Bill Ackman 万字访谈全文：AI 让投资变得 “危险”，承受不起亏损就别投资

今年2月，亿万富翁、以激进投资而闻名的对冲基金大佬比尔·阿克曼（Bill Ackman）做客美国知名播客Lex Friedman。在这次长达三个半小时的访谈中，Bill Ackman从投资基础谈起，分享了他在音乐和餐厅方面的投资经验。他强调长期投资，投资者需关注公司的长期发展潜力，而不是被短期市场波动干扰。针对近期的AI热潮，Ackman还讨论了对谷歌和Open AI的看法，认为AI带来了巨大的颠覆性风险和机遇，企业需要具备强大的适应能力和优秀的管理团队，才能在这一变革中保持竞争力。但是，AI作为最终的颠覆性技术，也使得投资变得“危险”。Ackman提倡稳健、长期和基于深入研究的投资策略，在投资时要充分利用现代丰富的信息资源，如电话会议记录、SEC备案文件和AI分析等，做出基于深度调查后的投资决策。谈话内容，按要点整理如下：▲许多陷入泡沫的投资者，实际上只是纯粹的投机者。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只是知道它们正在上涨。 投资需要做好功课、深入挖掘，比如了解一家企业，了解管理层过去都做了什么、要做什么，理解一个行业的竞争动态，以及所要付出的代价。▲永远不要借钱投资，避免投资那些无法承受损失的钱；投资时应确保财务安全，避免过度杠杆化，确保有足够的资金度过市场的波动。▲AI是最终的颠覆性技术，这使得投资变得危险。即使是一家利润丰厚的公司，也可能因为新技术的出现而失去盈利能力。因此，每个企业都需要寻找利用AI的方法，以提升盈利能力、加快增长或保护自己免受新技术的影响。▲投资通常从阅读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开始。了解公司高层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然后，看看其竞争对手，并思考，什么可以打败这家公司。▲作为一个投资者，最困难的是“弄清楚护城河有多宽”。以餐饮业为例，餐厅需要达到一定规模并进行系统化运营，在供应链管理和采购方面，需保证产品质量，使得竞争对手难以复制。▲尽管谷歌在人工智能领域面临竞争，尤其是来自微软的ChatGPT，Ackman认为谷歌在线上广告和YouTube特许经营权方面拥有坚实的护城河，这些业务高度盈利且难以被颠覆。▲从沃伦·巴菲特身上学到的一件大事是，投资需要克制情感，培养对市场波动的免疫力，不要让情绪影响投资决策。全文如下：任何东西的价值，是你在其生命周期内可以取出的现金的价值Lex Fridman00：36在你关于金融和投资基础的演讲中，你提到了一本书，本杰明·格拉姆的《聪明的投资者》，这本书对你的生活产生了影响。这本书对您的投资有什么关键的教训？Bill Ackman01：00实际上是我读过的第一本投资书。因此，这是我的职业生涯和我生活的灵感来源。是一本非常重要的书。大萧条之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人们对市场投资失去了信心。然后他又写下了他的书。这是给普通人准备的。基本上作者说，你必须理解价格和价值之间的区别。价格是你所付出的，价值是你所得到的。他说股市是来为你服务的。这有点像邻居每天都会过来向你出价购买你的房子。给你一个愚蠢的报价，你会忽略他；给你一个很棒的报价，你会接受他。这就是股市，关键是要弄清楚某些东西的价值，你必须稍微权衡一下。书中还谈到了两者的区别，股市在短期内是一个投票机，它代表了投机利益和人们在短期内的供求 关系。但从长远来看，这是股市是一个称重机，它更准确。它会告诉你某样东西的价 值。所以如果你能定义某样东西的价值，那么你就可以真正利用市场，因为它确实可以为你提供帮助。这就是书中所传达的信息。Lex Fridman02：14同样的，投机和投资之间也有差别。Bill Ackman02：18是的，投机只是有点像购买短期交易加密货币，也许从长远看也许有价值。但是许多陷入泡沫的投资者，实际上只是纯粹的投机者。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只是知道它们正在上涨。投资需要做好功课，深入挖掘，了解一家企业，理解一个行业的竞争动态，了解管理层要做什么，了解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我想说，任何东西的价值——除了爱——是你在其生命周期内可以取出的现金的价值。现在有些人这样思考爱情，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不是思考爱情的正确方式。总之，投资基本上就是建立一个模型，展示该企业在其生命周期内将产生的成果。Lex Fridman03：22那你该怎么做到这个投资价值的想法的呢？你如何得到一件东西的价值，甚至就像任何东西的哲学价值一样，特别是在股票市场上？Bill Ackman03：34证券的价值，是你正在其生命周期内可以取出的现金的价值。比如债券，债券支付5%的票面利率。你会发现每年一次或两次分成一半，这是非常可预测的。如果是美国政府债券，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件很容易估值的事情。股票是对企业的利益。一个盈利的企业就像债券，因为它每年都会产生这些票息、收益或现金流。股票和债券的区别在于，债券是一种合同。只要他们不违约破产，你就知道你会得到什么。有了股票，你就必须对业务做出预测。你要知道它们今年卖出多少个小部件、明年能卖出多少？成本会是多少？它们产生了多少资金、再投资于业务，以维持运营？这更复杂。但我们所做的，就是试图找到高度信心的企业，我们知道这些现金流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你真正能高度确定的企业却是极少数，也因此许多投资都是投机，因为预测未来真的非常困难。所以我们做的就是找到那些罕见的公司，你可以预测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是什么样子。Lex Fridman05：01那么有什么因素表明一家公司会赚很多钱，它会有很多价值，并且在很长一段保持可靠。您判断一家公司情况的过程是什么呢？Bill Ackman05：19每个消费者都对不同的品牌和不同的公司都有不同的看法。我们所寻找的是那些不可中断的业务。一家企业里，假设闭上眼睛，股市关闭十年，你仍可以相信十年后它将成为一家更有价值、更赚钱的公司。所以我们有一家叫做环球音乐集团的公司。它的业务是帮助艺术家成为全球的艺术家 ,有点像唱片音乐行业。它的业务是拥有歌曲作者的音乐出版权。我认为音乐是永恒的。音乐是一千年前人类体验的一部分，还会几千年后存在。所以这是投资一家公司的一个很好的背景。该公司基本上拥有全球三分之一的已录制音乐股份。这是行业中最主导的市场份额。他们适合那些18岁、拥有很好的声音、开始在YouTube和Instagram上崭露头角的艺术家，帮助他们为超级巨星。这是一个独特的天赋。结果是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家都想来为他们工作，但他们也拥有披头士乐队、滚石乐队、U2等非凡的艺术家。所以，如果你想想音乐的变化，曾经是关于唱片、CD和磁带的，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就像流媒体的播客业务。流媒体比卖唱片更容易预测，对吧？比如有多少人有智能手机，明年有多少人会拥有智能手机，随着时间的推移，智能手机的全球普及率会得到提高。你每月支付10、11美元订阅，或者购买家庭套餐。你可以建立一个世界的模型，预测流媒体业务的增长，可以预测随着时间的推移，环球影业会有什么样的市场份额。但你却无法得到准确的价值，你可以得到一个近似值。这又回到了本·格拉姆的身上，他提出了安全边际的概念。你想以这样的价格购买一家公司，如果你认为它的价值是错误的，结果发现它的价值比你估计的低了30%，那么你支付了足够大的折扣，你仍然可以接受。这是关于投资的。投资的一个重要部分不是赔钱。如果你能避免赔钱，然后有一笔巨大的成功，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能做的非常好。Lex Fridman08：08音乐很有趣，因为音乐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从音乐中赚钱的方法已经在发展了，就像你提到的流媒体。我想，有一个巨大的转变，先是Napster然后是Spotify。问题是，像环球音乐集团这样的公司能够如何适应这种转变？我想问你关于未来的问题，比如人工智能能够产生音乐，已经有很多惊人的进步。所以你要也要考虑一下吗？就像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想到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所有事情。以及如何驾驭这种浪潮？Bill Ackman09：00我们不得不要冲浪很多浪。事实上，音乐行业是在90年代末或2000年达到顶峰的。而真正的创新，Napster的音乐数字化几乎扼杀了整个行业，环球影业确实带头努力拯救整个行业，并与Spotify达成了早期协议，使行业真正复苏。因此，凭借他们的市场地位和信誉，以及他们采用新技术的意愿，他们一直保持了自己的地位。当然，现在它们有了这个巨大的优势，因为我认为甲壳虫乐队、U2乐队和滚石乐队是永恒的。所以他们有一个很好的重要资产基础，我认为这将永远如此。而永远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你知道，每一个行业都有巨大的、各种各样的风险。这是一个我认为有非常高的毅力的一个。我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世界，在某种意义上超越了流媒体，现在你的脑海里可能有一个Neuralink芯片，而不是手机。但音乐可以以数字化的形式出现。你会想要有一个无限的图书馆，你可以在你的口袋或大脑里四处走动。如果尺寸发生变化，那并不那么重要，无论是Spotify、苹果还是亚马逊，即所谓的DSP还是供应商，这都不是那么重要。我认为，价值真正存在于内容所有者身上，就是艺术家和厂牌。另一个例子可能是餐饮业。看看像麦当劳这样的企业，像是1950年的古董，而75年过去了，你可以预测随着时间的推移，菜单会是什么样子，如何根据消费者的口味调整，但是我认为汉堡和薯条可能是永远的。Lex Fridman13：21甲壳虫乐队，滚石乐队，汉堡和薯条是永恒的。是啊，我昨晚在Chipotle吃饭,开始记笔记了。Bill Ackman13：29谢谢你。Lex Fridman13：31谢谢你。是的，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地方之一,你显然也在这上面投资。你在Chipotle得到了什么？Bill Ackman13：41我倾向于买一个双层鸡。Lex Fridman13：43或墨碗还是墨西哥卷饼？Bill Ackman13：45我通常会点碗，减少碳水化合物。还有双层鸡肉、鳄梨酱、生菜、黑豆。研究公司时，通常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开始Lex Fridman13：54你所经历的实际过程是什么？比如你是怎么研究一家公司的价值？是在阅读文件吗？还是和人交流？Bill Ackman14：16Chipotle最初吸引我的是股价下跌了大约50%。它是很棒的公司，有很棒的概念。你知道，每个运动员都喜欢它，消费者也喜欢它，有健康、可持续、新鲜的食物。伟大的创始人史蒂夫·埃尔斯做得很好。但最终，因为这些公司缺乏一些系统，并存在食品 安全问题，亏损几乎扼杀了全部租金。但快餐、快餐服务行业的现实是，几乎所有的快餐公司都有食品安全问题，而且绝大多数都幸存了下来。我们说，看，这样 一个很棒的概念，但这与我的协议相去甚远。我们通常从阅读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开始。公司提交了10K或年度报告，或10Q季度报告。他们有一份委托书，描述了公司的治理方式，董事会结构、电话会议，这些都是公开的。了解他们五年前的故事，管理层是如何描述他们的业务的，他们说他们要做什么，你可以继续下去看看他们做了什么。这就像一个他们能力和真实性的历史记录。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步骤。然后，看看竞争对手，并思考，什么可以打败这家公司。然后我们会和他们谈谈，如果这是一个我们不太了解的行业——我们非常了解餐饮业、音乐行业——我们会和这个行业的人谈谈。我们会试着理解，出版和录制音乐之间的区别。我们来看看竞争对手。我们会读书，关于音乐产业的书，或者是几本关于这个行业的书。所以这有点像一个大的研究项目，有这些所谓的专家网络，你几乎可以联系任何人，他们会和你谈论这个行业中你不了解的方面，公司的公开文件通常会给你很多信息，但不是你想知道的一切。你还可以通过与专家谈论一些行业动态，即个性来了解更多信息。我喜欢看播客，如果是CEO要进行播客，或在YouTube采访，你能了解他们。Lex Fridman16：40比如，说回Chipotle，顺便说一下，我可以整天谈论Chipotle，我就是喜欢它。Bill Ackman16：51布莱恩 ·尼克尔是一位很棒的CEO。他不会花1美元给不符合他最佳收益的公司。Lex Fridman16：58当我们看Chipotle，会发现它的历史上有一个困难的时刻，就像你说的有一个食品安全问题，然后你说，好吧，我看到了一条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道路。因此，即使价格很低，我们也可以让它的价格上涨到其价值。Bill Ackman17：24所以我们正在寻找的业务，是每个人都应该寻找的业务。一项伟大的事业，它有一个长期的增长轨迹，你知道，即使超出了可预见的距离，这些都是每个人想要拥有的企业：能产生大量现金、易于理解、没有壁垒、竞争力强，你还想要公司能不必筹集资金。这些是世界上一些伟大的业务，但人们已经发现这些公司的股价往往很高，而其价值通常是建立在你必须为企业支付的价格中的。所以我们不能通过支付非常高的价格来获得回报，价格很重要。你可以买到世界上最好的企业，如果你出价过高，你就不会获得特别有吸引力的回报。所以我们会介入这样一个案例：一家伟大的企业犯了一个大错误，甚至有些迷失方向，但它是可恢复的。也就是说，我们从那些失望的股东中买入股票，他们以相对低价出售，然后我们试着帮助修复公司。一家企业的“护城河”Lex Fridman18：39你说了进入壁垒，你说了很多公司非常有趣的品质。你怎么知道是否有一种护城河可以保护自己，免于竞争介入？Bill Ackman19：04作为一个投资者，最困难的是弄清楚护城河有多宽，业务面临中断的风险有多大。我想说，我们正处于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时期。你知道一个19岁的孩子可以离开任何大学，或者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没有上过大学。他们可以筹集到数百万美元，他们可以获得无限宽带储存，们可以与世界各地低成本市场的工程师签订合同。他们可以建立一家虚拟公司。并且可以可以覆那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看似成熟的业务。最重要的是，市值数万亿美元的大公司竭尽其所能寻找利润。所以对于一个投资者 来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世界。所以你想，你必须找到一个很难被颠覆的企业。餐饮界的美妙之处在于——事实上我们最好的业绩记录是在餐厅，我们从来没有亏过钱——很大一部分，如果你正确理解了Chipotle，并且你有100家店，那么就不难想象扩张到200家店，然后再扩张到500家店。而关键是维护品牌形象、明智地发展，以及建立正确的系统。当你从100家店到3500家店时，你必须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拥有多家餐厅并成功经营的经营者却寥寥无几。快餐业务是关于系统，以及建立一个模式，让一个不了解餐饮业的人可以进入行业，并建立成功的特许经营权。现在，Chipotle已经不是一家特许经营公司了。他们实际上拥有自己的商店，但许多 最成功的餐厅公司都是特许经营模式，比如汉堡王、麦当劳、蒂姆·霍顿斯和大力水手等等，所有这些都是关于系统的。无论你是拥有所有的商店、并且由大公司经营，还是餐馆的老板是否是特许经销商，都适用相同的系统。Lex Fridman21：32因此，如果餐厅规模达到一定数量，则意味着他们已经找到了某种可行的系统。而且开发这种系统非常困难的，所以这是一条护城河。Bill Ackman21：41护城河是你达到一定规模，并且成功做到的。该品牌现在已经被消费者所了解——Chipotle的有趣之处是他们所取得的成就很困难，对吧？他们不会买冷冻汉堡，他们购买的是新鲜的、可持续采购的原料。他们是第一个做到产品质量令人难以置信的。你可以花20美元以下的价格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到非常健康且高品质的食材。与大型食品生产商达成协议，这是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提供的，从那里购买猪肉比从农民那里买的要便宜的多。这对Chipotle来说是一条护城河，并且很难复制。Lex Fridman22：38顺便说一下，你持有的另一家公司是麦当劳？Bill Ackman22：42我们拥有一家名为Restaurant Brands的公司，旗下拥有很多快餐公司，其中一家是汉堡王。Lex Fridman22：49是的，汉堡王。这已经成为一个梗有一段时间了，通常我会去麦当劳，我就只吃肉饼。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做到这一点，但汉堡王的肉饼能做到。麦当劳，实际上便宜得多。每个肉饼大约1.5或2美元，大约有250卡路里，而且只是肉。尽管是对梗的批评，但这是健康的东西。所以当我去的时候，我觉得最健康的是当我当肉食动物的时候，听起来不但健康，但是如果我只吃肉，我感觉真的很好：我减肥了，还有这么多能量，这很疯狂。当我旅行时，最简单的获取肉的方法就是这样。Bill Ackman23：25你去麦当劳，点了6个肉饼。Lex Fridman23：35没错。所以有一个悲伤的梗，当我旅行时我独自坐在车里，吃牛肉饼和麦当劳。但我喜欢它，你必须做你喜欢的事，这就是让我快乐的事。Bill Ackman 23：46应该是，也许我们会有汉堡王的特色。那火焰世界呢？这些炸汉堡是怎么了？我们得 带你去吃汉堡王烤汉堡。Lex Fridman23：53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的。我不确定。让我们拭目以待。这让我想起了Alphabet。Bill Ackman24：13当然，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投资。看好谷歌，每个企业都需谨慎地利用AILex Fridman24：15要了解人工智能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很棘手的。我很快就要采访Sundar Pichai了。有趣的是，你认为这也有一条护城河, 分析这一点也很有趣，因为消费者只是技术的粉丝。为什么谷歌仍然像以前一样存在，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个搜索引擎，而是很好完成了搜索业务的所有基础知识，而且他们还在做别的事情。那么你对Alphabet的分析是什么呢？你为什么还对此持积极态度？Bill Ackman24：53当然。我们对这家公司景仰了15年，但很少达到我们觉得我们可以拥有它的价格，因为人们对它的期望很高，价格真的很重要。我称之为人工智能恐慌。微软推出了ChatGPT。他们做了一个惊人的演示。人们喜欢这个最不可思议的产品。谷 歌，在更早的时候就致力于人工智能，很明显，微软是人工智能背后的支持者。这是他们的聊天，ChatGPT给了他们某种市场地位。然后谷歌做了一次相当灾难性的演示。全世界都说，天哪，谷歌落后了，人工智能就是未来。谷歌股票被压垮，定价约为市盈率的15倍，对于这种体量的企业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低的价格。我们对谷歌的看法是，当一项业务成为一个动词时，思考他的方式通常是关于业务模式的很好迹象。因此，你打开计算机，并打开搜索，世界上很大一部分是从谷歌和你输入搜索的一行开始的。谷歌广告搜索、YouTube特许经营权是世界上最占主导地位的特许经营之一，很难被颠覆，非常有利可图。世界正从线下广告转向在线广告。我认为这种趋势会继续。因为你可以看到你的广告的作用。这些是关于广告，你知道，我花了一大笔钱甚至不知道哪50%有效，但你只是花了钱，因为你知道最终会带来客户。现在通过在线广告，你可以详细了解我花了哪些资金，当人们点击搜索词，最终买东西并且支付时，你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投资回报的广告，他们真的主导了该业务。当然，如果人们突然开始搜索或问ChatGPT的问题，而不从谷歌搜索栏开始，人工智 能是一个风险，这对公司来说是一个风险。所以我们的观点，基于我们所做的工作和 行业专家的讨论，谷歌——如果他们有的话——凭借他们的投资、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有可能比微软ChatGPT更好的话，那么市场反应过度了。因为谷歌是一家大公司，全球企业监管机构对其进行了及其仔细的审查。他们不能像OpenAI那样的初创公司一样在发布产品时拥有同样自由。我认为谷歌在发早期版本时采取了更谨慎的方法，这让全世界相信他们落后了。我们最终得出结论，如果有的话，他们是平局或领先的，而你无需为该潜在的业务支付任何费用，他们也有巨大的优势，由于你想到谷歌拥有的数据，像搜索数据、所有应用程序、电子邮件等，类似谷歌产品套件的数据，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据集。所以他们有更多的训练数据比世界上任何一家公司都多。他们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工程师，他们有巨大的财政资源。所以这是一种赌注，我们仍然认为，就目前的收益而言，这可能是七大公司中最便宜的。同时，这是一个有很大效率潜力的业务。你知道，有时候，当你拥有这个利润丰厚的主导公司时，在3月20日之后，世界上所有的科技公司的团队都在急剧增长，他们可能会过度雇佣。所以你已经看到了一些公司，如facebook，现在甚至谷歌开始提高运营效率。所以我们对这家企业押注较低的倍数，考虑企业价值的一种方式是你为收益支付的价格，或者收益率是多少。如果你将价格和收益进行比较，你就会得到企业的某种收益。然后他们所做的各种投资和业务都在亏损，我们称之为选择性。他们的云业务增长非常迅速，但他们几乎把100%的利润都投资到了该业务和增长中。所以你没有看到任何来自云业务的收益。你知道他们是最优秀的云计算玩家之一。所以非常有趣，通常管理良好的公司，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资产、资源和主导地位，而且没有债务，有大量的现金。Lex Fridman29：51人工智能是否存在一些根本性的不同，使得这一切变得更加复杂？当你看到Meta，微软，Alphabbet，谷歌，可能会创造出指数级的产品和影响力。人工智能的可能性会带来更多的风险吗？Bill Ackman30：20绝对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商业投资就是寻找不会被颠覆的公司。人工智能是最终可颠覆性的资产或技术，这就是投资变得危险的原因。因为你拥有一家利润丰厚的企业，如果你愿意的话，管理层可以享乐，然后新技术的出现只会夺走他们所有盈利能力。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工具，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企业都在说，如何在我的业务中使用人工智能，来使我们更有利可图，更成功，增长更快，或保护我们自己免受传入的影响。这有点像巴菲特谈到了一项伟大的事业，就像一座想被如此宽阔的护城和包围的城堡，但所有这些野蛮人都试图进入并偷走公主，它发生了。你知道，例如柯达，在它消失之前，是一家令人惊叹的、极具统治力的公司。直到宝丽来出现。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倾向于远离科技公司，因为一般来说，世界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人们总是在寻找一个更好的版本。你知道，柯达陷入了模拟胶片的世界，然后世界就改变了。Lex Fridman31：44在ChatGPT出现之前，谷歌已经非常富裕和快乐了。你会如何评价他们醒来、减肥、不那么快乐和积极地重新发现那里寻找幸福的能力？Bill Ackman31：55我想你在过去的一年里已经看到了很多这样的情况。我想说的是，从Sergey Brin到 公司的管理层，尴尬和骄傲都是巨大的动力。Lex Fridman32：09Demis Hassabis已经将他们以及所有DeepMind团队和统一团队以及所有改组都融入其中。是的，混乱但很有趣，我喜欢它。就像你说的，部分是尴尬，部分是驱动工程师的竞争动力。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有什么改进。你提到了管理问题。你如何分析一个公司的治理结构还是管理者个人？Bill Ackman 32：42所以，正如我喜欢说的那样，激励驱动了所有的人类行为，这当然也适用于商业世界。因此，了解员工，是什么驱动他们，以及企业的实际财务和其他激励因素，是公司投资分析中非常重要的部分。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我之前提到过，了解企业的一个好方法是回顾十年前，阅读管理层撰写的有关企业的所有文章，看看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做了什么，看看他们最近说了什么。电话会议实际上是最近才出现的。当我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并没有电话会议记录。现在，已经有了管理层在会议和其他场合回答分析师问题时，所说的一切内容的书面记录。通过聆听他们所说的话，他们如何回答问题，以及最终做的事情的记录，你可以了解很多关于他们的信息。他们是否承诺不足，兑现过多？或者他们是否承诺过多而兑现不足。他们有说他们要做什么吗？他们承认错误吗？他们建立了优秀的团队吗？人们愿意为他们工作，还是他们能够保留自己的才能？他们在多大程度上为为了企业的利益而经营？他们经营有多少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就是你所做的分析。Lex Fridman34：03我们说的是CEO、COO吗？管理是什么意思？它有多深呢？Bill Ackman 34：09所以高层管理非常重要。我们以Chipotle为例，Steven Ell是一位伟大的企业家，业务发展到了他根本无法经营的规模。后来我们招募了一个叫布莱恩的人，他被认为是快餐行业中最好的经理。他进来彻底重建了公司。我们搬迁了的公司。Chipotle搬到了加利福尼亚州。有时，重做公司文化的一种方法就是改变地理位置，然后你可以重新做业务。但伟大的领导者拥有强大的追随者。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他们将拥有一支自己建立的团队，跟随他们进入下一个机会。但关键是，高层人员真的非常重要，然后才是他们招募的人。你招募一个A+型领导者，他们会招募其他A型人才。你招募了一个B级的领导者，你不会在他们下面招募到任何优秀的人才。不要让情绪影响投资决策Lex Fridman35：05你提到了沃伦 · 巴菲特。你说过你很钦佩他。作为一名投资者，你认为他的方法最有 趣和最有力的地方是什么？你实践了他投资方法的哪些方面？Bill Ackman35：19我在投资行业学到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从沃伦 · 巴菲特那里学到的。他是在这个行业的伟大教授。我在这个行业读过的第一本书是本 ·格拉姆的《聪明的投资者》。但很快，你就会了解到沃伦 · 巴菲特。我是从开始阅读伯克希尔·哈萨维公司和报告开始的。最后我得到了自助餐合作信，这是一本令人惊奇的读物，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读一下他刚开始创业时写给有限合伙人的信，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遵循这一轨迹。从他身上学到的一件大事是，投资需要对情感品质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冷静。你必须在经济上非常理性。这不是基础，也不是你在丛林中学到的东西，如果你想想，在丛林中生存，狮子出现了，每个人都开始奔跑，你跟他们一起跑。这在市场上并不好。事实上,你通常要做相反的事情，对吧？当旅鼠跑过悬崖的时候，你就面向另一个方向，也就是说你正在介入，你正在以非常低的价格购买股票，巴菲特是在这方面很擅长的教授，这是一种情绪化或非情绪化的品质。你需要能够冷静地看着这个世界，然后说，好吧，这真的有风险吗？人们是否反应过度了？当股市上涨时，人们往往会对投资感到兴奋，而当股市下跌时，他们则会感到沮丧。我认为这只是人类天生的行为。你必须扭转它。当东西变得更便宜时你得兴奋，当东西变得更贵时你得担心。Lex Fridman37：15你已经参与了一些大的战斗，一些大的损失，一些大的胜利。所以这就像是一场过山 车。所以在气质上、在心理上，你怎么能不让你崩溃呢？你如何保持冷静的举止，避 免和旅鼠一起奔跑？Bill Ackman37：36我认为这是你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学到的东西。成功的关键因素是，你想在银行里有足够的钱，你可以生存下来。不管市场发生了什么波动，你都可以生存。第一，你不应该借钱。所以，如果你借钱，用保证金持有股票，如果股市正在下降，你的生计面临风险，你就很难理性。所以关键是让自己去有经济安全的地方，你不会失去你的房子，对吧？这是一种关键因素。其次，还要做功课，包括股票价格。股票和在短期内可以以任何价格交易。如果你知道一家企业的价值，并且你了解它的管理层，那么你就会非常了解它。当股价下跌时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因为你知道它对你的影响很小，你知道，正如格雷厄姆先生所说，短期内，市场是一台投票机，一群旅鼠在向一个令人担忧的方向投票。但如果这是一个伟大的企业，没有太多债务，而且人们明年会比今年听更多的音乐，那么你会做得很好。所以这有点是个人安全，和指导自己拥有什么的结合。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长出老茧。Lex Fridman38：59所以心理上来说，就像一个人，谈论狮子和瞪羚之类的一样。仅仅只是财务安全一样简单吗？有没有一些品质，是你与生俱来或者发展出来的？Bill Ackman39：17我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或者我能感觉到强烈的情感，但不是在投资方面。我对一些波动非常免疫，这是一个很大的优势。我花了一些时间来发展它。Lex Fridman39：34难道不是天生的吗？由于情绪波动，你想做出反应吗？Bill Ackman39：40不是天生的。你可以从别人的经验中学到很多。这是少数几种你可以通过阅读其他历 史时期学到大量知识的行业之一。回顾巴菲特的职业生涯，他所犯的错误。如果你投资了大量的资金，你的每一个错误都可能是很大的，对吧？所以我们犯了很大的错误。好消息是，如果我们所做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有了很好的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也给了你信心。但因为我们进行投资很少，你知道，我们现在拥有八家或七家这样的公司。如果我们犯错了，这将是个大新闻。所以我们业务的另一个性质是，你必须能适应大量的公众监督，很多公众的批评，这需要一些经验。Lex Fridman40：33我相信财务安全也会推荐给普通投资者的。从你所谈论的事情中，是否有一些适用于普通的投资者？Bill Ackman40：51当然。所以永远不要投资那些你无法承受损失的钱，如果你失去了这些钱，你知道，你就失去了你的房子，等等。所以，在一个你投资的钱不关心短期价格的地方，这是你退休的钱,而且你有长远的目光，我认为这是关键，从不用借的钱投资。因此，只要你不以证券为抵押借款，你就拥有真正高质量的企业，短期内你需要的不是钱，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这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当市场表现良好时，绝大多数投资者似乎会感到恐慌，而经济低迷时期会变得过于兴奋。Lex Fridman42：13所以要能够从长远考虑，并且有足够的经济保障，这样你就能够长期思考。Bill Ackman 42：22巴菲特是最终的长期思想家。他所做的决定，他随着时间的推移所做的决定的一致性，以及融入这种长期框架，是一个很有教育意义。Lex Fridman42：42你提到了8家公司，但是对于那些日常投资者，在更多公司中进行多元化投资的共同资金有何看法？Bill Ackman 42：53我认为很少有共同基金。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共同基金。很少有人能靠收取的费用维持升级。它们往往过于多样化，过于短期，购买指数基金通常会更好。如果你仔细观察，其中很多与基础指数本身并没有太大不同，而且往往会支付更高的费用。Lex Fridman43：54对于一个普通投资者来说，投资像两三家这样的少数公司会有什么飞跃呢？Bill Ackman44：05我甚至建议个人投资者投资十几家公司。从十几个到二十几个甚至五十个，多元化投资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你知道，验证的大部分好处来自于第一个，称之为10或12。如果你投资的企业没有很多债务，他们的业务你可以理解，实际上个人投资者对特斯拉的分析做得要比所谓的专业投资者或分析师更好。所以，如果你买了一辆特斯拉，你就会了解这个产品，以及对消费者的吸引力。你知道，当你在分析一个公司时，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所以我会投资于你能理解的东西。这是个关键。你知道，你喜欢Chipotle，你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成功。你可以每周都去那里，你可以监控有什么变化，从基本的鸡肉，到饮料的供应，店面的洁净。Bill Ackman45：12我认为你应该投资于你真正了解的公司，简单的企业，你可以充满信心地预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你以一种不是特别集中的方式做到这一点，并且你不以你的证券为抵押借钱，那么你的表现会比典型的共同基金好得多。Lex Fridman45：27这很有趣，喜欢一件东西的消费者实际上是这个东西的好分析师，这是一个好的起点。Bill Ackman 45：33顺便说一下，现在有用信息很多。当我第一次投资的时候，有人给我们传真了华盛顿特区SEC备案的文件，现在一切都可以在网上找到了。电话会议记录是免费的。现在有人工智能，你有无限的留言评论和Reddit论坛，人们在那里分享建议，根据他们的职业经验，他们会了解一个行业或一个企业。Lex Fridman46：12我只是担心，如果我投资了Chipotle，我就会从财务的角度来分析菜单上的每一 个小变化，并且非常挑剔。Bill Ackman46：20如果这会影响你的体验，我不会买这支股票。Lex Fridman46：24是的，我还应该说，我是一个对波动性有情绪化反应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买过指数基金。我只是注意到自己在心理上受到市场涨跌的影响。我想退出，因为如果我完全接收，会对我的生活造成负面影响。Bill Ackman 46：50这真的很重要。最大的教训：保持财务稳定，避免过度杠杆化Lex Fridman01：24：16所以我们谈到了一些大的胜利，但你说过有一些大的损失。那么，你最大的损失是什么。Bill Ackman01：24：26职业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损失是一家名为Valeant Pharmaceuticals的公司。我们投资的业务不符合我们的核心原则。制药行业存在问题，而且据我所知有很多问题。这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行业，对吧？它是基于药物的发现，是基于药物在专利期之前预测药物的未来收入，我们以为已经找到了一家可以拥有的制药公司，因为创始人对待这个业务的方式非常不寻常。这家董事会有一位激进分子，负责管理和监督日常决策。我们最终对这家公司进行了被动投资。在此之前，我们真的没有进行被动投资。该公司做出了一系列灾难性的决定。然后我们介入，试图解决这个问题，这是我第一次加入董事会，混乱程度比我从外部意识到的要大得多，然后我就有点被困住了。这是一种信心敏感的策略，因为他们通过收购制药资产来建立业务，而且他们经常在收购目标时经常发行股票。因此，一旦市场对管理层失去了信心，股价就会受到打击，并削弱了他们继续收购低成本药品的能力。我们输了40亿美元。Lex Fridman01：25：5540亿美元！整个对话我都很紧张，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以及涉及的赌注。Bill Ackman01：25：59顺便说一下，这种损失会也引发了其他损失，我称之为市场对市场的损失。如此高调、数量巨大、媒体灾难性的。然后人们说，好吧，比尔要破产了，所以我们要对赌他所做的一切。我们知道他的整个投资组合，而且我们做空了一家名为康宝莱的公司——顺便一提，我们只真正做空了两家公司，第一个是一本书，第二个是一部电影。好吧，我们不再做空公司了——所以人们推高了宝康莱的价格，当你是做空者时，这是灾难性的。然后他们还做空了我们持有的其他股票。因此，这个巨大的损失导致了我们的投资组合的整体价值损失超过30%。损失是真实的，也是具体化的。我们最终卖出了这个头寸，承担了这个损失。其他大部分损失都是我所说的市场对市场损失，他们是暂时的。但很多人破产是因为，正如我之前提到的，价格的大幅波动。如果投资者在赎回，或者你有杠杆，可能会让你破产。如果人们认为如果我们破产了，我们将不得不卖出所有的东西，或补回我们的空头头寸，这将使损伤甚至更糟。所以华尔街有点无情。Lex Fridman01：27：17他们能靠这整件事来赚钱吗？所以，他们利用这个机会，试图摧毁你的声誉，然后充分利用这个机会赚钱？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经历那件事感觉如何？Bill Ackman01：27：34那是相当可怕的。甚至可能更糟糕，因为我个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这些东西往往是相关的。这些错误发生在我正在考虑结婚的时候。对冲基金业务的问题，是当你达到一定规模时，首席执行官就像首席营销官，我确实是是一个投资者而不是营销人员。但当有投资者给你几亿美元，他们想见到你一个小时，但如果你有几百个这样的人，你会发现自己正在乘坐飞往中东和亚洲的飞机，去往世界各地。这是ZOOM之前的情况，它会让你远离投资过程，你必须投资更多。这是造成错误的原因。所以我们在Valeant Pharmaceuticals上损失了一大笔钱。我和前妻在谈论分居，离婚的事情我暂时搁置了，我不想在危机中做出决定，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当损失很多钱时我们也被起诉了，但我们被一个股东起诉，因为当股价下跌时，股东就会起诉。我们除了犯了一个大错误之外，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是你的投资者正在收回他们的钱，我正在离婚，前妻的律师对我的净资产的期望大约是我实际净资产的三倍。我记得那个律师在说，你看，Bill，估计你的净资产为X，但别担心，我们只想要三分之一。但是X是3倍。所以三分之一是100%。然后我就得到了诉讼。实际上这从未公开披露过，现在就和你们分享。我们有一家上市公司，拥有我们大约三分之一的投资组合，叫做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你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试图向巴菲特学习，可以说，这是永久资本。对冲基金的问题的美妙之处在于，人们每个季度都可以拿出钱。巴菲特拥有的是一家人们取出资金的公司，他们出售股票，但资金却保留了下来。所以我们在2014年10月建立了一个类似的结构。一年后，Valeant事件发生了。一年后，我们仍然处于混乱，就像2017年中期，我们正在进行诉讼。而另一位激进投资者，一家名叫Elliot Associates的公司，由一个名叫Paul Singer的人经营，在我们的上市公司中持有大量头寸，他们做空了我们拥有的所有股票，他们打赌我们会被迫清。然后他们会赚钱，你知道，我们上市公司的交易价格低于所有证券的价格。所以他们买下了这家上市公司，他们做空了这些证券。然后他们来看我们，试图迫使我们清算。我设想离婚耗尽了我多有资源，我的永久资本最终被清算，我所在行业的另一位活动家让我破产。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Neri Oxman，我完全爱上了她。我想象着一个我破产的世界，法官判我有罪，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混乱。我决定不希望事情那样结束。所以我做了一件我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我之前都说过，你们不要借钱，但在这场混乱中，我从摩根大通借了3亿美元。我对摩根大通的洞察力给予了极大的赞扬。我一直是一个好客户，就像一个握手银行。他们敢打赌我会成功的。我拿着这笔钱买下我的上市公司的足够股票，这样就可以阻止激进人士接管。并且有效地接管小型公司的上市权。我做到了。我知道这是一个转折点。然后我解决了离婚问题，解决了诉讼问题。然后我在市场上购买了我们的大量股票。我记得有一天我接到了Gordon Singer的电话，他是Paul Singer的儿子，他在那里经营着伦敦的部分业务。他说：“Bill，你买了那个街区吗？”我说，是的。他知道一旦我成功了，他们就要离开了。从那时起，我们就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绩。Lex Fridman01：32：51你仍能够保护自己的声誉不受Valeant失败的影响吗？Bill Ackman01：32：56这是一个你会犯错的行业。对媒体声誉完全是一场灾难。但我不是一个放弃者。事实上，关键是我们从来没有把我们的核心投资原则真正写下来。我们在会议上讨论过。从那以后，我们做到了，我们度过了历史上最好的六年。Lex Fridman01：33：45所以要重新关注基础知。Bill Ackman01：33：49爱情对我有帮助。我在我的低谷期遇见了Neri，第一次约会是2017年9月7日，在我遇见她后，这种情况持续了几个月。另一个因素是，有一天我接到Neri的电话。她就说：“比尔，你猜怎么着？”我想，什么？她说，布拉德 ·皮特要来媒体实验室了，他想看我的作品。我想，这真棒，亲爱的，我不知道布拉德 ·皮特对你的工作很感兴趣。采取。很显然，他对建筑学真的很感兴趣。Neri说，现在我和他每天都在WhatsApp上聊天，布拉德 ·皮特每天10点出现在我的实验室，早上跟我聊天。我会给Neri发信息，看看事情进展如何，但我一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Neri在晚上10：30时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布拉德 ·皮特有多棒。是的，所以我想象过这样的场景，法官会找到我，我们会输了官司，我所有的资产都会消失。然后布拉德·皮特还会抢了我的女朋友。Lex Fridman01：35：09布拉德 ·皮特你的竞争对手！Bill Ackman01：35：11是的，这是我人生的低谷。我不想输给一个激进分子，也不想把我的女孩输给其他男人。Lex Fridman01：35：22布拉德 ·皮特和你脱颖而出，成为各方面的赢家。Bill Ackman01：35：26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非常幸运。Lex Fridman01：35：31你谈到了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但从心理上讲，比如，你晚上一个人在做什么。Bill Ackman01：35：38那是一段艰难的时期，因为我和妻子、孩子们分开了。我住在一般的公寓里，我不得不去找一个像单身汉一样的地方。我不想离开我的孩子们。我搬到了10个街区外，我不能看到他们，他们也不喜欢这样。所以我最终买了一套我不喜欢的公寓，和我的孩子们在同一栋，这样我就可以靠近他们。但我当时是一个人在家。我有一只狗，叫巴巴，他是个黑色拉布拉多犬。在6周大的时候我拥有了他，他会陪伴我。我还开始冥想。早上会冥想20分钟，晚上冥想20分钟。我也非常相信锻炼,还有举重，我也喜欢打网球。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近灾难了。我的职业生涯中还有一个时刻，比如2000年。我学会了处理这种时刻的方法，那就是你天都有一点进步。所以今天我要醒来，我要取得进展，在诉讼中取得进展，在投资组合中取得进展，我会让我的生活取得进步，进步有点像金钱复利。在最初的几周里，你并没有看到很大的进展，但是30天后，可能会有些进展。就像你不能抬头看到你所在的山顶，因为那样你就会放弃。对吧？90天后，你会说，我已经到达了山顶。只要不断进步、进步和进步。进步真的可以复合。有一天你醒来后会想，哇，我竟然走了这么远，太神奇了。如果你看一下我们公司潘兴广场的图表，你可以看到绝对的低谷，也可以看到我们现在在哪里。巨大的下降感觉像是一场完全难以置信的灾难。看起来像是曲线上的一个小肿块，它真的能让改变许多东西，你只需要通过即可。关键是，我一直都很幸运，心理健康、营养、睡眠、锻炼，每天都有一点进步。我还要好朋友和家人，每天晚上都和朋友去散步，还有一个爱我的妹妹。顺便说一下，另一件要考虑的事情是，当你从这样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时, 你真的很感激。而且，很多媒体都喜欢一些成功者跌倒时的故事。当你从失败中恢复时，有点像美国的故事。你想到伟大的企业家在他们成功之前经历过多少失败。你知道SpaceX有多少次在火箭台上爆炸，然后才能看到成功。这就是马斯克如此受到崇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