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周智宇 编辑 | 张晓玲 在 AI 的催化下，搜索引擎战事重燃。 过去半年多时间里，阿里系的钉钉、夸克，腾讯元宝、360 以及抖音旗下的豆包等，都推出深度搜索功能或围绕 AI 搜索为中心的工具。在传统的搜索引擎之外，用户的选择变得更加多元化。瞄着搜索老大哥百度，新老玩家接连出招。 百度动作也不少，伴随着今年百度移动生态战略调整，百度搜索内部持续推进着搜索在 AI 时代的迭代。就在 9 月 4 日，百度宣布，文心一言 App 将品牌升级为文小言，同步上线系列全新 AI 功能。借此，百度也正式杀入新搜索引擎之战。 从 PC 时代到移动互联时代，百度面对过去 20 余年的技术浪潮，不断积累搜索引擎的能力，筑起业务的护城河；如今 AI 重塑各行各业，百度也要用 AI 重构搜索基石，给出它对于新搜索的解法。 百度副总裁、AI 创新业务负责人薛苏表示，未来 AI 产品，尤其是生成式 AI 产品，会产生过去很多工具性产品所不具备的能力。 当然，新搜索作为一个全新的应用，它也需要获得足够多的用户，让用户对其产生强粘性。就像过去想到搜索就会想起百度一样，在完成这个目标后，它才能成为 AI 时代的新流量入口，并在它的基础上衍生出应用、商业上的更多变化。 这场新搜索之战，才刚刚启幕。 出招 什么是 AI 时代的搜索？目前市面上的玩家都在摸索，主要的改变集中在 “搜” 的环节。 投资了秘塔 AI 搜索的猎豹移动董事长傅盛曾表示，目前形态下的 AI 搜索，为用户省去了从点网页、选网页以及看网页的过程，用大模型、AI 来做这个事情。 换而言之，AI 搜索与传统搜索引擎最明显的差异，在于效率上极大的提升。 这种效率上的提升，还在于门槛大幅降低，搜索形式、呈现形式的多样化。 在使用传统搜索引擎的时候，除了将 “关键词” 锁定在两三个词之外，往往还需要检索时间、用 “site：” 限定网址等操作，以更加精准地得到自己需要的搜索结果。也就是在使用搜索的时候，人为地进行了一遍信息过滤，再从搜索引擎提供的结果中进行筛选。 新搜索的逻辑则在大模型能力的加持下，发生变化。AI 能力让文小言擅长模糊、复杂的逻辑推理，在文心大模型的支持下，它具备生成式 AI、多轮交互、个性化互动、智能体等功能，使用者可以语音搜索、图片搜索、模糊提问。 一个典型的场景，是使用者希望找寻到一个电影、电视剧里的片段中演员名字。不需要精准地输入相关信息，仅通过自然语言对文小言语音输入比较模糊，甚至前言不搭后语的表述，文小言就能够找到演员名字，甚至还能够输出该演员所处场景当中其他演员的名字，使用者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与文小言互动。 这也是文小言对新搜索的思考的具体体现，在 “搜” 之外，还要有 “创” 和 “聊” 等更多场景。 薛苏对华尔街见闻解释，“搜” 意味着是被动的行为，是响应性的产品。工具性是其中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召不来。 “新搜索”，则是在工具性之外，让搜索智能助手更具人性。这也是此次文心一言 APP 升级为文小言的考量之一，希望它走入使用者生活中，不仅是工具，还是用户资深的朋友、陪伴的智囊和知己。 基于这个考量，文小言也具备记忆和自由订阅的功能，这一点有些类似于私人 AI 助理，能够形成高拟真语聊数字人。同时，通过与用户进行多轮交互对话，以及基于对用户的了解，成为具有不同人设的助理，甚至能够在对话中为用户提供情绪价值。 对 “新搜索” 来说，AI 赋能下的搜索不应该只是一个传统答案机器，而是要在 AI 能力的基础上，形成推理、生成式的能力；用户的长尾需求，让他们所需要的搜索结果更加多元化，有了多模态大模型等能力上的支持，也能在搜索结果上进行音乐、视频的创作。 这都让新搜索与传统搜索会是截然不同的应用。 当然，它还处于一个摸索时期。薛苏也坦言，文小言还只是一个阶段性的答卷，也许半年、一年后，文小言还能成长为更加符合它的名字、目标和愿景的产品。 颠覆 百度推出文小言，在于搜索市场的格局虽还未发生巨大变化，但面临 AI 带来的变局，它需要一些更大胆的尝试。 在文小言之前，C 端用户接触到的百度新搜索，主要还是在百度搜索结果页的首条，加入生成式 AI。如今推出文小言，则是百度在让新搜索获得更多用户上，迈出重要一步。 如果新搜索进一步发展，它能够颠覆传统搜索，以及过去内容 APP 形成的生态格局。这也会是百度在 AI 时代打赢搜索市场保卫战的关键一役。 自 2000 年以来，百度在中国搜索行业老大哥的位置上已经坐了 24 年。在 PC 时代，它完成了对门户网站的替代，把持着中国互联网的主要流量入口；到了移动互联时代，不同 APP 则形成了自身的信息、内容壁垒，在自有数据库的基础上，形成相对独立的搜索能力。 抖音、小红书等 APP 在崛起、分散用户的注意力和流量的同时，也形成了信息茧房，以及一座座数据孤岛。大量用户对这些 APP 产生粘性，甚至把其当作一个内容搜索工具来使用。 百度也从此前的高增长阶段，进入守城期，在搜索引擎市场的市占率稳定在 60% 以上的水平。 大模型带给百度全新的机遇。百度过去在传统搜索上大量积累的能力，以及百度内容生态、百度贴吧和百度文库等产品及应用构建起的内容生态，让其能够在 AI 时代里比其他大厂在底层数据上具备优势。 所谓新搜索，最基本的能力，还是要为用户在提供更准确的搜索结果的同时，反应速度更及时。这是用户愿意、敢于信任新搜索的根本。 不过搜索，依旧只是一个暂时的形式，目的只是让用户能够平滑地迁移到新形态的搜索上。在经过产品、技术的迭代后，新搜索也要在搜的基础上，有新的交互形式、产品模式。 此外，有了更多的用户使用后，新搜索也可以丰富搜索背后的内容生态。道理很简单，只有强大的内容生态支撑，搜索结果才可以更精准，才可以更大程度留住用户。 也是看到 AI 对搜索市场的颠覆，以及形成全新的流量入口的机遇，一众玩家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加速向这个赛道冲刺。有秘塔 AI、Monica 等初创企业，也有 360、讯飞和抖音等厂商；资本市场也对这个赛道看好，就在今年 8 月，创立不过两年的 Perplexity，获得孙正义旗下的软银愿景基金 II 期的投资，估值也从 4 月份的 10 亿美元增至了 30 亿美元。 从百度方面看来，此时推出文小言是个不错的时机。 薛苏也表示，文心一言刚出来的时候，主要基于大模型，面对主要是 To B 的市场和开发者人群，当然也会有一些懂 AI 的潮流人群用户。但上线一周年，它也从少年到了成年，要做 To C 人群、To C 产品，面向更大的用户。 文小言是百度从过去的搜索进入新搜索航道的一支先行军，在探索的过程中，可以走得更快、更大胆、更激进。与传统的百度搜索会是齐头并进，能力上互相协同。 当然，如今要说新搜索在短期内就能够颠覆传统搜索，为时尚早。AI 搜索对数据的推理成本远高于传统搜索，商业化也还在探索中。 相比格局变化，更有可能是场景的变化。搜索战场从移动端的 APP，转向手机、电脑和智能音响等终端上的端侧推理。 薛苏也认为，未来的搜索产品会是结合 AI 和产品的结果。搜索之外的部分，有越来越新的可能性。“这个是目前还在观察的部分，变化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