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年货币宽松的三条线索

随着债券利率创新低,市场对货币宽松的预期依然存在。降息需维护银行息差,2024 年三季度末净息差收窄至 1.53%。降准和降息需关注人民币汇率调整,近期中美利差降至 2002 年以来新低。历史上,汇率压力曾导致央行推迟降息,采用降准替代。
随着开年债券利率续创新低,四季度降准的缺席并未打消市场对于货币宽松的预期。今年 1 月还会有降准降息吗?鉴于经济在外部不确定性下仍有开门红的诉求,我们认为货币宽松的大方向一直没变,在落地的节奏上仍兼顾银行息差、人民币汇率、债券发行这三点因素,这三者的变化也构成了观察开年货币宽松的三条线索。
首先,降息在利率下行方面,仍需总体保持银行的资产端和负债端利率相匹配,简而言之就是维护银行息差,为货币宽松创造空间。2024 年三季度末商业银行净息差继续收窄至 1.53%,进一步地看,近期息差的压力似乎并未明显缓解:
一方面,2024 年末以来资产端利率的节奏有所超调,国债利率的下行速度快于负债端同业存单成本的下行速度,导致金融机构的息差持续压缩。

另一方面,存款利率相对刚性:一是 2019 年以来存、贷款降息节奏并不对称,2022 年 9 月以来存款利率才加速补降,二是从历史上看,银行实际存款成本的下行节奏滞后于存款降息一年左右。

新一轮降息降准需待资产负债端利率匹配,息差趋稳。我们认为 2024 年二季度治理银行 “手工补息”,以及 12 月强化同业存款利率自律均是这一思路的体现。
其次,降准和降息仍有赖于人民币汇率的调整迎来 “窗口期”。近期的汇率压力不小,体现为在岸偏强的中间价(人民币中间价在新年开盘首日调升 5 个基点),和离岸收紧的资金利率。最为直观的是中美利差角度,美联储释放暂停降息的信号,叠加国内债市提前定价货币宽松预期,使得近期中美利差来到 2002 年以来的新低。

以史为鉴,汇率压力下央行曾推迟降息,替换降准:一是2023 年四季度,化债初期降准的落空,代之以价格更贵的 MLF 和离岸市场的主动管理(3M-Hibor 抬升、外汇交易量收紧);二是2024 年 4 月政治局会议提及 “要灵活运用利率和存款准备金率等政策工具” 后,央行待完善国债买卖工具,美联储预期转向后才于 7 月降息、9 月降息并降准;再如2024 年 11-12 月,央行并未降准,而是通过 MLF 缩量续作 + 国债买卖 + 买断式逆回购,对冲化债高峰期以及大额 MLF 到期量带来的长端流动性压力(图 7)。

再次,开年财政发力更为关键,货币宽松需要与之配合。春节前后,以及三季度两个传统的发债高峰期,可能有降准的配合落地。同时降息将进一步降低地方政府债务利率,配合化债。
同时,稳定预期也是降息降准落地的考量因素。如 2024 年 1 月市场连续调整后的降准,再如 2018 年 6 月末美国正式公布对中国产品加征关税清单的降准。在后续形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货币政策需要留好应对的操作空间,发挥好 “后手棋” 的作用。

往后看,降准或不会等待太久,下一个窗口可能在 1 月。一是配合 1 月可能提前发力的化债专项债,以及春节较大资金需求;二是特朗普 1 月正式就职后,择机对冲关税政策方面的潜在冲击。而降息可能晚于降准,待至汇率的 “容忍度”“重新校准”,以及息差稳定,打开货币宽松的空间。

本文作者:陶川 S0100524060005、李潇宇,文章来源:川阅全球宏观,原文标题:《开年货币宽松的三条线索(民生宏观陶川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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