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道 Hyper | 九號公司的價值野望

作者：周源/華爾街見聞

如果九號公司止步於賴以起家的電動平衡車業務，那麼這家以技術驅動立足的科技公司，不會在短交通和服務機器人行業有今天這樣的標杆地位。

儘管已成立 12 年，但九號公司仍在持續完善其技術和業務框架：前者是支撐九號公司的產品核心競爭力——智能化——的中台基礎，後者為未來九號公司商業化規模提供了持續動能。

從商業結果和產品力角度看，九號公司以 “自研技術和用户需求” 推動的策略，正在快速改變相關行業（比如電動兩輪車）的傳統屬性。在提升產業鏈標準化技術能力的同時，由於九號公司的入局，也提高了中國短交通行業的整體技術競爭力。

其中，對傳統行業技術重構的顯性展現，始於九號公司成立的第七個年頭（2019 年）進入電動兩輪車市場那一刻。這件事，與九號公司在 2015 年收購電動平衡車鼻祖 Segway 公司一樣，意義重大。

這兩者的區別在於，收購 Segway 的市場意義，是九號公司本身和中國科技公司的技術品牌形象刷新全球認知；而進入中國電動兩輪車市場，卻是推升了整個中國電動兩輪車產業鏈的技術層級。

智能化浪潮正在席捲一切，九號公司在可見的未來，對 B 和 C 端而言，價值落點於何處？

智能化趨向的技術先行者

4 月 12 日是九號公司品牌開放日，這讓市場得以近距離觀察這家全球化的高科技消費品公司。

九號公司，A 股代碼 “689009”，成立於 2012 年，創始人高祿峯（現任董事長）。

這家公司以國際化視野立足全球市場，以簡化人和物的移動，讓生活更加便捷和有趣為使命，持續專注於主營業務智能短交通和服務類機器人產品的設計、研發、生產、銷售及服務。

從技術取向和產品結構角度看，九號公司致力於成為全球領先的智慧移動能力公司，為市場提供 “智慧移動人（智能載人工具）” 和 “智慧移動物（運載服務機器人）” 能力，將 “電動化” 疊加 “智能化” 的 “運載和移動能力”，物化成深具競爭力和用户價值的產品和服務。

目前，九號公司產品包括電動兩輪車、電動平衡車、電動滑板車、全地形車、服務機器人和今年新入局的 E-Bike。

其中，電動兩輪車在 2023 年實現 42.32 億元營收，同比增長 74.10%，佔總營收比的 41.40%；毛利率同比提升 3.71 個百分點至 19.27%（數據來源：九號公司 2023 年年報）。值得一提的是，電動兩輪車的營收值在九號公司所有終端載具中最高。

九號公司以技術立足，這一點在電動兩輪車上得以具象化併為大眾感知。這種感知源於九號電動兩輪車的智能化屬性。

劍橋大學研究者卡爾·弗雷（Carl Frey）和邁克爾·奧斯本（Michael Osborne）在分析 AI 對人力的可替代性時，引入三個維度：社交智慧、創造力、感知和操作能力。

九號公司從創立之初，實際上就將載具智能化作為最重要的技術突破方向。最初，這種智能化圍繞與智能手機的交互方式。

九號公司創始人兼董事長高祿峯對華爾街見聞説，“從第一款平衡車開始，我們對與（智能）手機的交互就做的非常用心和認真。現在，行業智能化趨勢已經非常明顯。”

在高祿峯的認知體系中，智能化不是一個時髦的技術名詞；智能化的真正含義，或者説對於 C 端用户的真正價值，在於減少人工對於載具的操作干預。這與 Carl Frey 和 Michael Osborne 的分析結果類似——AI 的價值是對人力工作效率的提升。

舉個例子，“原來很多車輛人工參與駕駛的部分幾乎是 100%，每個動作都需要人蔘與。我們通過 ‘RideyGo!’（即停即走系統）、‘Ninebot Airlock’（感應解鎖技術），不必使用鑰匙，通過手機感應就能實現車輛解鎖或落鎖。” 高祿峯説，“這樣做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減少用户人工干預的必須性。”

實際上，九號電動兩輪車還在踏板和腳撐上安裝了傳感器，以自動感知車輛行駛或停車狀態，並做出相應的機械動作。

比如，當用户坐上座椅，其座椅下方的壓力傳感器就會 “告訴” 車輛，有人坐上來，這時傳感器就自動做好車輛啓動準備；再結合車輛腳撐傳感器自動感應，比如用户收起腳撐，那麼車輛通過兩顆用途不同的傳感器聯動，無需用户有更多步驟的操作，車輛就能直接發動。

反之，用户或離開座椅並收起腳撐，通過傳感器聯動感應，車輛就能自動鎖車，無需用户有多餘的人工干預。

這就是九號公司理解中的智能化對用户價值的體現：智能技術的價值在於讓用户在使用載具時，技術能 “感知” 用户意圖並使之實現無感式的操作體驗。

什麼是九號公司的好產品

九號公司的立足點，或者説核心競爭力，落點於能提供全新用户價值的技術研發和應用。

對九號公司而言，技術並非終點。也就是説，九號公司的技術研發，並非單純為了追求技術本身。高祿峯説，“我們的技術研發能力，將通過產品呈現，核心是將之與用户需求高度綁定。”

這就如同優秀藝術的特性和目標那樣：藝術創作是感性和靈性的表達。一部藝術作品，“靈光一閃” 的部分可能很少，和聲、對位、曲式都是放大精彩藝術瞬間的工具。無論哪種規則，都服務於藝術，工具要為藝術讓路，而不是藝術遷就工具。

米開朗基羅·博那羅蒂（Michelangelo Buonarroti，1475.3.6-1564.2.18）、路德維希·凡·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1770.12.16-1827.3.26）等藝術家之所以偉大，在於他們不斷挑戰舊有藝術的框架和規則，永遠在創造新的表達方式。優秀的藝術永遠給人以啓示，而不是給規則交答卷。

技術也同樣，技術沒有好壞，只有是否合適。

就商業本身來説，技術研發的目的，決定了技術的真正價值：首先，這種技術必須為商業目標服務；其次，在此基礎上，要能構建足夠強大的核心競爭力；第三，要改造傳統行業，提升行業整體的技術層級。就像蘋果（AAPL.）公司那樣，拉動上下游一起共建全新的生態價值鏈。

九號公司以 “簡化人和物的移動，讓生活更加便捷和有趣” 為使命，那麼如同和聲、對位、曲式等只是放大精彩藝術瞬間的工具——炫技，也並非九號公司技術研發的終點，技術要與公司使命結合。

偉大的商業技術公司，也要有持續挑戰原有產業技術框架和規則的強烈意願和能力，要敢於創造或有能力挖掘新的技術應用場景。先進的技術永遠能為受限於傳統技術窠臼的人們，以全新的價值應用體驗，而非在傳統技術框架中做缺乏價值的高強度內卷。

高祿峯説，“在電動兩輪車行業，如果用原有的通行玩法，3-5 個月就能 ‘攢’ 出一款 ‘新型’ 產品。但我們第一款 E 系列電摩產品，從立項研發，到量產落地，再推向市場，花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九號公司在幹什麼？

“舉個例子，像線性 ABS 防抱死系統、TCS 牽引力控制系統等，涉及到保護用户騎行安全的重大問題，這是真正的價值。” 高祿峯説，“但這種技術應用原本很昂貴，原本這些技術都被應用在大馬力摩托車上。現在，我們要將之應用在 4000 元 + 的電動兩輪車上。這是九號想要做到的事，也是我們的任務：技術強悍，產品好用，價格不貴，這就需要時間。”

九號公司內部對其推出的終端載具有一套評價體系。

“若我們要推出一款產品，就要回答兩個問題：第一，我們會覺得臉上有光嗎？會不會覺得丟臉？第二，我們的家人——兄弟姐妹和父母，買這款車，放不放心？這是很重要的考核口徑。” 高祿峯説，“向市場推出能肯定回答這兩個問題的新產品，我們才能放心。”

技術驅動：重塑產業生態

智能手機的定義者和開創者蘋果公司創始人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1955.2.24-2011.10.5）之所以堪稱偉大，是因為喬布斯不但研發出 iPhone 這樣劃時代的偉大作品，也在於蘋果公司賦能並聚合了上下游產業鏈公司，共同構建了一個有足夠創新能力、能持續提供不斷迭代的用户價值和全新技術體系的新產業。

正所謂，“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九號公司的技術創新路徑與眾不同。蘋果公司相當於中心開花，顛覆了原有的智能手機產業；但是九號公司的策略是 “用邊緣創新打到中間”（高祿峯語）。

“我們一定不是説在原有跑道上跟人家去飆原有的競爭方法，我們必須通過創新的方法，能讓這個行業出現一些邊緣創新的機會，讓我們用邊緣創新打到中間去，才讓我們產生了核心競爭優勢。” 高祿峯説，“包括基於算法、視覺等等的機器人技術，延展到其他門類。這種方法論，形成了我們獨特的競爭優勢。”

“邊緣創新” 是方法論的技術指向，智能化是九號公司的差異化技術路線。

就電動兩輪車而言，九號公司的原生技術主要集中在性能、續航、智能化等方面，尤其是智能化：九號公司在 2023 年年報中稱，“公司已成長為平台型科技企業，形成智慧技術、移動技術、在線化 + 數據化能力三大類核心底層技術，均已達到國際領先或國內領先水平”。

比如，九號公司自研了 BMS 電池安全管理技術、無傳感驅動技術、三電系統化技術、自主導航技術、電動兩輪車真智能系統、VILO-SLAM2.0 導航系統、EFLS（Exact Fusion Locating System）融合定位系統等技術，應用到電動平衡車、電動滑板車、電動兩輪車、服務機器人等多個品類，實現了底層技術的有效整合，打通科技創新從研發、應用再到產業化的全鏈條。

2019 年 4 月 15 日，工信部頒佈的《電動自行車安全技術規範》（GB17761-2018）正式實施。新規要求上路的電動車最高時速不超過 25km/h，電池電壓需小於或等於 48V，整車質量應當小於或等於 55kg。依照新規，中國 3 億多輛的兩輪電動車存量中，約 70% 不符合規定。

據《艾瑞諮詢報告》顯示，2022 年，有 49.4% 的車主在購車時偏好購買有智能化功能的兩輪電動車。這將成為這個極具傳統色彩的行業——關注電池及續航、質量和動力性能三個維度的用户比例分別為 60.9%、53.9% 和 52.7%，均高於對智能化功能的偏好度——向新產業結構轉變的最大變量。

到了 2023 年，兩輪電動車智能化趨勢已成為行業共識——高祿峯説，“行業智能化趨勢已經是明牌，清清楚楚”——主要是指利用物聯網、車聯網、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使電動兩輪車具備車輛智能、車控智能以及數據智能的智能化產品：主要表現在安全、能源和中控系統等方面。

在這場智能化浪潮中，九號公司表現出極強的技術前瞻性和市場需求洞察能力。有相當一部分智能感技術已成為中國電動兩輪車行業的整體技術能力，開始向產業生態個體做持續輸出，比如實時定位、手機 APP、遠程操控等，已成為智能化兩輪電動車的標配功能。

不難設想，若假以時日，像九號公司這種立足於技術與用户需求深度綁定的行業參與者，將成為推動中國電動兩輪車市場價值重構的核心變量，重塑行業整體格局，實現全新的產業升級目標。

這是九號公司在過去、現在和未來不變的價值落點，也是九號公司對於中國電動兩輪車產業新價值的迭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