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在 AI 和盈利之間尋找最優解

作者 | 劉寶丹

編輯 | 黃昱

AI 是確定性機遇，但卻是投入巨大的燒錢項，尤其對那些掙扎在盈利困局的企業來説，如何在押注 AI 的同時破解盈利難題，是一個需要小心處理的議題。

作為上線 13 年的內容社區，知乎正在用實際行動給出自己的答案。

11 月 26 日，知乎發佈 2024 年第三季度業績報告，財報顯示，知乎第三季度營收 8.45 億元，淨虧損同比降低 96.8% 至 900 萬元，這是知乎 2021 年上市以來淨虧損額最少的一個季度。

知乎的減虧幅度，也創下了上市以來的新高。日前，知乎創始人、董事長兼 CEO 周源在回答何時收支平衡時給出的答案是 “快了”。而 900 萬元的虧損額，也意味着，知乎邁向徹底盈利，僅一步之遙。

財報顯示，知乎在減虧上下了很大功夫，相對於收入增長，知乎把重點放在了效率提升和成本管理。

整體來看，知乎收入出現放緩。三季度，知乎實現總收入為 8.45 億元，相比去年同期下降 17%。

知乎基於內容場景的商業模式包括付費閲讀業務、營銷服務業務和職業教育業務，三季度分別實現收入 4.59 億元、2.57 億元和 1.05 億元收入，付費閲讀業務本季度該收入佔比首次過半，達到 54%，撐起了知乎的半壁江山。

成本效率方面，知乎三季度的收入成本和運營開支分別為 3.05 億元和 6.25 億元，同比降幅超過 30%，這主要是因為內容及經營成本減少，以及技術效率提升導致雲服務及帶寬成本減少。

此外，知乎在銷售及營銷開支、研發開支及一般及行政開支方面的收入，均同比大幅減少。

知乎在實現減虧並朝着盈利邁進的同時，在 AI 方面也在持續佈局。不同於眾多科技企業下場做 AI 大模型，知乎的 AI 路徑是投資和應用。

2022 年底，ChatGPT 火爆全球。時隔 4 個月，知乎就作為領投方投資了面壁智能，今年 4 月，知乎再次參與其 A 輪融資。面壁智能是一家人工智能大模型加速與應用落地賦能公司，知乎投資面壁智能不僅在財務上更靈活，也為應用端探索奠定了基礎。

周源正在重新定義 AI 時代的知乎，並逐漸明確了 AI 探索方向，即 AI 應用中的搜索場景，這也是 AI 應用最被看好的賽道之一。

參照 Perplexity，這是一家專注於開發基於 AI 聊天的對話搜索引擎，11 月初，該公司傳出即將完成新一輪融資，估值將達到 90 億美元，較年初的 5.2 億元翻了 17 倍，投資者包括英偉達等公司。

今年以來，知乎加快 AI 應用步伐。6 月，知乎發佈了全新 AI 產品 “知乎直答”，該產品基於創作者的真實問答數據，是知乎 AI 搜索功能的正式產品化，意味着知乎正式參與到 AI 大模型的落地之戰中。

“知乎直答” 也被稱為 “中文版 Perplexity”，該產品 10 月底上線了 “專業搜索” 功能，引入維普、知乎精選等專業內容源，涵蓋超過 5000 萬篇中英文文獻數據。同時支持文件上傳和超長文件解析，瞄準專業人士的生產力場景。

周源表示，三季度，知乎直答的用户訪問量增長迅速，10 月推出的 “專業搜索” 功能將成為知乎進一步邁向深度場景的差異化探索。

不過，雖然知乎在盈利和 AI 佈局上平衡得很好，向着各自既定預期推進，但這種平衡背後，知乎也承擔着不小的壓力。

知乎盈利幾乎是一個確定性事件，但這種盈利隱含的一個前提條件是成本控制，而這已經影響到了知乎的用户增長。綜合財報來看，從一年前開始，知乎的月活用户開始出現下降，三季度，知乎月活低於巔峯時的 1 億人。

周源在業績會上表示，雖然優化投放導致月活減少，但加大了用户產品體驗方面的工作，暫時還無法給到這方面明確的數字增長指引，但可以確定，知乎會持續加大對核心用户體驗方面的投入。

AI 方面，雖然知乎做了重點投入，但周源近日在 2024 世界互聯網大會烏鎮峯會上坦言，“無論在國內還是全球範圍，從使用的人數、頻次和它所能夠覆蓋的場景，AI 搜索整體還在比較早期的階段。”

在他看來，做 AI 搜索面臨的最大挑戰，本質上是消費者還沒有完全習慣，難點在於，場景側的深入程度還遠遠不夠，不能完全滿足用户的痛點。

上市 3 年多，知乎終於要迎來盈利的好消息，然而，在正在加速到來的 AI 時代，知乎還有更多挑戰要去解決，這也許是一條更為艱辛的探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