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川普新象,通脹新解

本文分析了美國通脹的不同維度,提出可貿易部門和不可貿易部門的通脹劃分。數據顯示,約四分之三的 CPI 反映不可貿易部門的供需情況,且可貿易部門通脹已持續通縮近兩年。儘管可貿易部門通脹可能已結束通縮,但不可貿易部門的高通脹仍影響底層民眾,成為 2024 年美國大選的重要變量。當前經濟循環未被打破,反映在美股財報季的公司盈利超預期。
傳統的 CPI 分析是把通脹分為核心服務、核心商品、能源和食品幾個分項,但從貿易的視角看,通脹也可以分為可貿易部門通脹和不可貿易部門通脹。
可貿易部門通脹主要是全球貿易條件波動(包括疫情後供應鏈短缺,以及潛在關税等)帶來的外生性價格變化,不可貿易部門通脹主要反映內生性的經濟情況。
177 個美國通脹分項包含了 91 個可貿易分項和 86 個不可貿易分項,接近各佔一半;但權重差異較大,可貿易通脹佔 CPI 權重為 24.85%,不可貿易分項佔 CPI 的權重為 72.40%(與核心服務 + 食品的權重幾乎相當)。
這意味着,約四分之三的美國 CPI 反映了美國不可貿易部門的供需情況;因此,2018-2019 年中美貿易摩擦以及結構性關税並未帶來美國物價上升。
美國可貿易部門通脹同比增速從 2023 年 3 月轉負至 “通縮” 區間後已長達近兩年(僅 2023 年 9 月暫時轉正)。且 2025 年 1 月是時隔 15 個月後,可貿易通脹和商品通脹的同比增速再度同時回正,而核心商品通脹同比也收窄至-0.07%。
考慮到潛在關税對 “可貿易通脹” 的衝擊,美國可貿易部門的 “通縮” 大概率已結束。而不可貿易部門的通脹甚至還高於核心服務通脹,這也反映了美國底層人民依然受到高通脹的困擾,甚至成為影響 2024 年美國大選的最重要變量。
疫情後,核心服務通脹很長一段時間低於不可貿易部門通脹 0.5 個百分點以上,而且均遠高於疫情前的狀態。
當前美國經濟的正循環並未被打破,反而還在聯儲過度降息的情況下自我強化,體現為不可貿易部門通脹的下行斜率放緩,甚至可能在 2025 年下半年出現反彈。
不可貿易部門通脹展現出了美國經濟內生動能的強韌,對應到美股財報季,多數公司盈利再度超出預期也不足為奇。
但是不可貿易部門的通脹韌性,依然只代表了特朗普上任前的美國經濟狀態,需要注意的是 2025 年移民、關税、減支等不確定性正在互相強化。
這些積攢的不確定性如何向通脹傳導值得觀察,近期跳升的通脹預期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未來或看到更多具象化反饋。
總的來説,增長和通脹是利率限制性不足的一體兩面;但迄今為止,無論是 1 月的非農還是通脹數據,尚未反映出特朗普上任後的實質性影響。
“特馬改革” 所帶來的混亂或將部分 “對沖” 當下美國利率限制性不足的狀態,“混亂引發降息” 和 “再通脹迫使加息” 的可能性同時存在,未來美國經濟波動的上下限將被 “特馬” 組合進一步打開。
作者:宋雪濤(S1110517090003)、鍾天,來源:雪濤宏觀筆記,原文標題:《川普新象,通脹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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