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8 歲華裔天才億萬富翁秘聞:冰箱失竊導致輟學創業,憑 “AI 民工” 財富暴漲,被硅谷大佬天價搶人

28 歲華裔億萬富翁 Alexandr Wang(汪滔)因 Meta 以 143 億美元收購其創辦的 Scale AI 49% 股份而備受關注。此次交易將 Scale AI 估值推高至 290 億美元,Wang 本人將獲益超 10 億美元。儘管卸任 CEO,Wang 仍將留在 Scale AI 董事會,並可能擔任 Meta 新設的 “超級智能” 部門高管。此事件突顯了 AI 產業的迅速發展及 Wang 的創業成就。
智東西 6 月 24 日報道,6 月 13 日,轟動 AI 產業的交易傳言終於塵埃落定。經過兩個多月的談判,這筆投資將 Scale Al 的估值推高至 29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2082 億元),Meta 最終以 143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028 億元)收購知名 AI 數據獨角獸 Scale AI 49% 的股份,並將今年 28 歲的 Scale AI 聯合創始人兼 CEO Alexandr Wang(中文名 “汪滔”)納入麾下。
這幾天來,多家外媒密集披露了這場重磅交易的更多談判細節,如 Alexandr Wang 的 Meta 新職位、Meta 對 Scale AI 和 Alexandr Wang 提出的更多 “控制條款” 等,還深度挖掘了 Alexandr Wang 的成長路徑和 Scale AI 的創立歷程。
據悉,扎克伯格早在 4 月就向 Alexandr Wang 伸出橄欖枝,想挖他進 Meta,起初報價 5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359 億元),經過近兩個月的談判,達成最終一致的 143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028 億元)。按持股比例,Alexandr Wang 本人將從中獲益超 1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72 億元)。
Alexandr Wang 雖然卸任 CEO,但仍會留在 Scale AI 董事會,可能會擔任 Meta 內部新設的 “超級智能”(Superintelligence)部門的高管,還有消息説已討論讓他擔任 Meta 首席 AI 官。
作為 AI 產業的明星創業者,Alexandr Wang 有很多與扎克伯格相似的標籤,都在大學本科創業,都是美國頂級學府輟學生,也都被密集的爭議所裹挾。蘸着全球數十萬外包數據標註民工的汗水,Alexandr Wang 的財富隨着 AI 產業發展迅速擴張,哺出了全球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億萬富翁之一和全球最年輕女富豪——中途退出的 Scale AI 聯合創始人郭露西(Lucy Guo)。
他的人脈圈也為人津津樂道,不僅與 OpenAI 聯合創始人兼 CEO 薩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私交甚篤,還廣泛結交政客,社交強度令人瞠目,據説 “AI 圈沒有他不認識的人”。

▲數據標註創企 Scale AI 聯合創始人兼 CEO Alexandr Wang(圖源:《時代》週刊)
從交易文件來看,除股權外,Meta 還將通過 “毒丸條款”、“清算優先權” 等機制強化對 Scale 的控制力。Alexandr Wang 本人也面臨雙重挑戰:既要兑現 Meta 對 AI 技術突破的期待,又要在不過多參與 Scale AI 業務的同時維持 Scale AI 作為中立數據服務商的行業地位。
Scale AI 的客户涵蓋 OpenAI、谷歌等 Meta 的直接競爭對手,Meta 的入局,讓這些客户擔憂數據安全與商業機密泄露,甚至開始縮減合作規模。
作為 Scale AI 最大的客户,谷歌原計劃今年向其支付約 2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4.4 億元)用於獲取人工標註的訓練數據,這些數據對開發包括 Gemini 聊天機器人等尖端 AI 模型至關重要。在獲悉這個消息後,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計劃終止與 Scale AI 的合作關係。據悉,谷歌已開始與 Scale AI 多家競爭對手展開接洽,擬轉移大部分數據標註業務。
Meta 如何大費周章地將 Alexandr Wang 收入麾下,又究竟為何如此大手筆投資 Scale AI?剛經歷反壟斷風暴的 Meta 怎樣説服監管放行?失去創始人的 Scale AI 又如何平穩度過這一段動盪期?
本文將深度覆盤這場鉅額 AI 交易的幕後內情及來龍去脈,並回顧 Alexandr Wang 這位 90 後華裔天才少年這 9 年來的傳奇創業歷程。
扎克伯格從 4 月開始挖人 談判交易價一路飆升
4 月中旬,Meta 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接觸 Alexandr Wang,提出希望其加入 Meta,並願意支付數十億美元促成此事。根據交易文件及知情人士透露,扎克伯格 5 月初提出 5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359 億元)投資 Scale 的意向,Alexandr Wang 隨後抬價到 20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436 億元)。
6 月初談判陷入停滯,Scale 董事會就向 Meta 讓渡多少控制權展開激辯。Alexandr Wang 雖通過特殊股權架構擁有超額表決權,但不同於扎克伯格對 Meta 的絕對控制,他並未掌握 Scale 多數表決權。合作風險顯而易見:與 Meta 結盟可能導致 Scale 失去 Alphabet、OpenAI 等 Meta 競爭對手的訂單。
硅谷頂級律所已介入談判,Latham & Watkins 代表 Meta,Wilson Sonsini 為 Scale 提供諮詢,後者還聘請投行 Centerview Partners 協助。Scale 四人董事會中,僅 Accel 的 Dan Levine 和前 Index Ventures 合夥人 Mike Volpi 兩位早期投資人蔘與決策,另兩位是 Alexandr Wang 及其好友、金融科技公司 Plaid 聯合創始人 William Hockey。
董事會曾考慮通過 “買賣權期權” 強制 Meta 未來收購剩餘股份,但為避免談判破裂最終放棄。Meta 高管 Dave Wehner 向 Volpi 明確表示,若無法獲得投資控制權,Meta 不會接受收購 49% 股權的交易,更不願作為少數股東被強制出售股份。
6 月 5 日晚,Scale 董事會最終批准交易。為穩定軍心,公司預留數億美元作為未歸屬期權員工的獎金池,未行權的前員工則需通過要約收購變現期權。6 月 11 日董事會正式建議股東接受 Meta 收購,6 月 13 日 Alexandr Wang 在舊金山總部含淚向員工告別,獲得全場起立致敬。
最終交易價格接近 Alexandr Wang 初始要價,Meta 以 143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028 億元)收購 Scale 49% 股份,略高於該初創公司一年前融資輪的估值。據悉這位年輕富豪將同時身兼 Meta AI 領域要職與 Scale 董事會成員雙重身份。有傳言稱 Alexandr Wang 將離職轉任 Meta 內部新設 “超級智能”(Superintelligence)部門高管,另一位知情人士透露,雙方已討論讓其擔任 Meta 首席 AI 官(chief AI officer)職務。
Meta 設 “毒丸條款” 防叛逃 超 10 億美元收益分期 5 年兑現
交易文件顯示,Meta 此次談判成果遠超外界所知,為其有史以來第二大交易設置了風險緩衝機制。若 Scale 在未來兩年半內被出售,Meta 將在其他股東獲得任何收益前優先獲得全額償付。這項被稱為 “清算優先權” 的特殊股東權利將持續至 2027 年底。獲得 Meta 資助的鉅額股息後,現有 Scale 股東在出售案中實際收益可能低於預期,優先股持有者的股份將轉為普通股。
根據該方案,Meta 將投資 Scale 並聘用 Alexandr Wang,但所獲股份不包含表決權。然而 Meta 很快追加新要求:5 月 31 日的條款清單中,Meta 要求獲得除董事會選舉外的大部分事項表決權、優先於其他股東的收益權,並增設 “毒丸條款”,若公司發現 Alexandr Wang 在 Meta 任職期間仍參與 Scale 運營,其持股比例將自動擴大。
近日公佈的交易中,Meta 支付的股息為 Scale 股東帶來 128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919 億元)意外收益。知情人士稱,根據持股比例,Alexandr Wang 將獲得超 1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72 億元)收益。文件顯示,只要他繼續在 Meta 任職,大部分現金將在 5 年內分期兑現。
扎克伯格的副手們曾擔憂:Meta 斥巨資投資了一家失去創始人的初創公司,成為其少數股東,且持股權益有限。此外,Scale 近期並未能達到自身的財務預期。交易文件及知情人士透露,幕後談判中他們竭力使條款更利於 Meta。
Meta 仍需獲得美國反壟斷監管機構批准,才能通過有表決權股份參與公司決策。交易文件顯示,Meta 同意讓 Alexandr Wang 在多數公司事務上代行其股份表決權。(Scale 發言人否認此次交易包含向 Alexandr Wang 轉移 Meta 表決權的條款。)關鍵例外在於:Meta 要求對 Scale 的出售或融資決策保留影響力。若監管放行,Meta 與 Alexandr Wang 將共同控制 Scale。
該交易結構折射出 Meta 在財務、戰略與監管間的走鋼絲策略。剛經歷重大反壟斷訴訟的 Meta 既需規避華盛頓方面否決交易的風險,又不願在支付 14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005 億元)後失去投資控制權。推動這一切的核心是扎克伯格的判斷:Meta 已在 AI 競賽中落後,而 Alexandr Wang 能扭轉局勢。
19 歲創業,OpenAI 創始人好友...Alexandr Wang 究竟是什麼來頭?
Alexandr Wang 1997 年出生於新墨西哥州,其父母是任職於美國新墨西哥州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中國移民物理學家,在為他取名時故意少寫了字母 “e” 湊足 8 個字符,取中文文化中 “8” 的發財寓意。這位數學神童自幼獲獎無數,小提琴與數學競賽構成其青少年時代的主旋律。“我的競技場在數學。” 他在播客中如此總結。
Alexandr Wang 就讀於洛斯阿拉莫斯高中,並提前一年畢業,隨後被麻省理工學院(MIT)錄取,計劃攻讀數學與計算機科學學士學位。但他進入麻省理工學院後卻急於創業,最終不顧全家博士輩出的學術傳統輟學赴舊金山。
“我渴望更快取得成就”,Alexandr Wang 在《福布斯》視頻中坦言。在 2022 年 4 月的 TED 演講中,他説:“我的父母是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傑出科學家,在他們的領域做出了許多貢獻。我希望從事一項能與之媲美、甚至更具影響力的事業。這就是我決定成為一名程序員的原因——我想改變世界。”
Alexandr Wang 的社交狂熱程度,連其前室友 OpenAI 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薩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都曾開玩笑勸他收斂些。他與阿爾特曼亦私交甚篤,在執掌 OpenAI 前,阿爾特曼曾主管頂級創業加速器 Y Combinator(YC),而 Scale 正是 YC 2016 屆成員。據共同友人透露,疫情期間二人曾短暫同居。
一位要求匿名的密友表示,Alexandr Wang 通過直接聯繫維繫龐大關係網,精準掌握各層級聯繫人的工作動態。“AI 圈沒有他不認識的人。” 該人士稱。就連人脈大師阿爾特曼去年都調侃其社交強度:“權威認證,你(Alexandr Wang)絕對是趕場派對最多的人,這簡直是份全職工作。”
他的人脈版圖遠超科技圈。19 歲創辦 Scale 以來,Alexandr Wang 與 Plaid、Figma 等獨角獸創始人建立友誼,同時還結交美國共和黨議員與右翼意見領袖,助力 Scale 斬獲大量政府合同,這些資源或將助推 Meta 進軍國防科技。
一位前拜登政府官員形容其在華盛頓會議中 “權威而直接”,曾主動尋求與拜登團隊接觸。陪同出訪的前員工透露,Alexandr Wang“幾乎享受” 因年齡被低估後反轉的快感。在 2020 年斬獲美國國防部 9000 萬美元(約合人民幣 6.46 萬億元)合同後,2022 年他又簽下 2.5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8 億元)美國聯邦採購協議,被外媒 Semafor 稱為 “華府 AI 傳聲者”。
隨着 Scale 擴張,Alexandr Wang 的財富與知名度同步飆升。25 歲的 Alexandr Wang 以 36 億美元的淨資產被《福布斯》評為最年輕白手起家億萬富豪,亮相達沃斯論壇後更入選《時代》2024 百大人物。作為 Scale 唯一享有 “1 股 3 票” 超級表決權的股東,他在獲得分 5 年歸屬的現金分紅後,即將從紙面億萬富翁晉升為現金億萬富翁。
Alexandr Wang 近期舉動與扎克伯格形成鏡像,後者同樣向特朗普示好,二人甚至外形趨同:都頂着一頭捲髮、偏愛街頭服飾。兩位 CEO 先後成為全球最年輕白手起家億萬富豪的罕見成就,如今更將形成上下級關係。
創業靈感源自 “冰箱食物被偷”,Scale AI 今年營收或將達 20 億美元
在進入 MIT 之前,Alexandr Wang 曾在高中畢業後休學一年,搬到了硅谷,在問答網站 Quora 找到了一份工程師的工作。正是在 Quora,他遇到了後來的 Scale AI 聯合創始人——產品負責人、獲得彼得·蒂爾資助的 “泰爾學者” 郭露西。

▲郭露西與 Alexandr Wang 合影(圖源:Forbes)
2016 年,19 歲的 Alexandr Wang 在 MIT 大一結束後的夏天和郭露西合夥創立 Scale AI,並被選入 YC 2016 年夏季孵化項目(該加速器曾孵化 Airbnb 和 Dropbox 等公司),他擔任 Scale AI 的首席執行官,郭露西負責運營和產品設計團隊。
YC 合夥人 Jessica Livingston 在《社交雷達》播客中回憶,面試時 Alexandr Wang 展現出潛力與自負的奇特混合體,她在筆記中寫道:“可能傲慢也可能天才——我傾向前者,但值得投資。” 其他合夥人用金融術語 “high beta” 形容這位創始人,YC 聯合創始人 Paul Graham 解釋:“這意味着要麼慘敗要麼征服世界。”
他們最初提交的是醫生預約應用創意,入駐 YC 數週後,二人放棄醫療應用轉向機器學習數據標註服務。受 AlphaGo 擊敗人類棋手啓發,Scale 以 “AI 界優步” 為定位,全球招募數據標註員處理自動駕駛圖像識別等任務。
Alexandr Wang 在接受西班牙《國家報》(El País)採訪時透露,Scale AI 的靈感來源於他在 MIT 讀書時的一個想法:他試圖通過安裝冰箱攝像頭並開發 AI 來分析錄像,找出偷吃他食物的室友。但由於視頻數據量太大,最終未能成功,但這次實驗讓他意識到數據對 AI 發展的重要性。
Alexandr Wang 在 TED 演講中説:“要讓 AI 強大,你需要強大的數據。而在 2016 年,當我還在 MIT 時,高質量數據非常稀缺。”
Scale AI 開創了多項關鍵技術,可以讓聊天機器人表現更趨人性化,並能更準確地回答複雜問題。Scale AI 迅速獲得頂級風投青睞,但公司創立兩年後聯合創始人關係惡化,最終郭露西離開,Alexandr Wang 獨掌大權。在 ChatGPT 發佈前的 2021 年,Scale 營收僅為 1.2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8.6 億元),而去年已飆升至 8.7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62 億元),公司預計今年營收將達到 2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44 億元)。
然而 Scale 近期表現未達預期:未能實現去年設定的 1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72 億元)營收目標,支付給承包商的分成比例也超出預期。即便是 Meta 這樣的大客户,其基層員工也對 Scale 未能提供足夠高質量的模型訓練數據感到失望,OpenAI 等競爭對手已開始採用更多供應商來完成 Scale 同類工作。儘管如此,在 AI 熱潮推動下,Scale 估值仍大幅攀升。今年早些時候,公司以 25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1795 億元)估值向投資者進行了員工持股出售。
股權只是附帶,Alexandr Wang 才是 Meta 的真正目標
對於這場交易,一位 Scale 投資者爆料,收購初創公司股權 “本質上是附帶條件”,真正目的其實是 Alexandr Wang 本人。某 Meta 競爭對手高管透露,此舉源於扎克伯格認定 Alexandr Wang 是其 “超級智能” 實驗室急需的 “戰時 CEO”。
“能與所有頂尖研究團隊保持深度關係的企業屈指可數:除了 Scale 就只有英偉達,而黃仁勳恐怕不會接受這份工作,” Scale 早期投資者、Accel 風投合夥人 Dan Levine 分析稱。
扎克伯格希望 Alexandr Wang 的 “明星效應” 能吸引 OpenAI、Anthropic、谷歌及 Ilya Sutskever 創立的 Safe Superintelligence(SSI)等對手的頂尖人才。據知情人士透露,Meta 正試圖挖角 SSI 聯合創始人 Dan Gross 及其投資夥伴 Nat Friedman。若成功招募二人,將極大增強 Meta 重組後的 AI 部門實力。
在 AI 競賽中,Alexandr Wang 調動人脈的能力可能難以持久,新職位將使他直接與阿爾特曼、穆拉蒂等展開人才爭奪戰。阿爾特曼本週爆料 Meta 曾以 1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7.2 億元)簽約獎金及更高薪酬挖角 OpenAI 開發者。
這種鉅額人才投入暴露出 Meta 現有 AI 戰略的困境:其最新模型 Llama 4 在多項性能基準測試中表現平平。公司尚未確定 Alexandr Wang 的具體職稱及其與 Meta 基礎 AI 研究負責人楊立昆的隸屬關係。“這是一場豪賭:短期最重要的是快速組建研究團隊,” 接近 Scale 的人士透露,“他們開出驚人條件瘋狂挖人,而 Alexandr Wang 認識所有這些頂尖人才...簡直像在策劃一場劫案。”
也有接觸者認為 Alexandr Wang 的社交狂熱度暗藏機會主義。“Alexandr Wang 是精明的操盤手,追求名利最大化,” 一位前員工評價。另一位合作者補充:“他渴望在所有項目署名,即便並未深度參與。” Scale 公司對此類描述予以駁斥,強調 Alexandr Wang 工作勤奮盡責。
數據標註行業震動,Scale AI 競對公司迎來業務暴增
Scale AI 臨時首席執行官 Jason Droege 上週三在內部備忘錄中強調,這家 AI 初創公司不會因 Meta 的鉅額投資改變既定方向。"與近期 AI 領域其他交易不同,這既非業務轉型,也非收縮信號,"Droege 在致客户、員工及投資者的公開信中明確寫道。
但部分投資者仍對交易前景表示疑慮:“這注定會造就詭異的未來格局。”
這筆交易對 Meta 和 Alexandr Wang 是利好消息,但對 Scale 的益處卻不明顯,因與 Meta 綁定可能喪失重要客户。據悉,Scale 兩大客户兼 Meta 競爭對手 OpenAI 與谷歌已開始縮減合作。
OpenAI 發言人曾説,過去 6 到 12 個月間,該公司已認定 Scale 無法滿足其日益專業化的數據需求。隨着 OpenAI 轉向開發能模擬人類推理過程的先進 AI 模型,以及僅需有限用户輸入即可執行任務的智能體模型,對數據質量的要求顯著提升。《福布斯》此前報道,OpenAI 縮減與 Scale 合作已持續數月。
據知情人士透露,同樣被列為 Scale 官網客户的微軟,目前與 Scale 的合作規模均未達到 “重大” 級別。由於這些小型合約不受 Meta 投資影響,微軟暫未進行業務評估。
競品公司 Snorkel AI 的 CEO Alex Ratner 接受採訪稱,在 Meta 與 Scale AI 的交易消息傳出後,他收到了數十家潛在客户的諮詢,促成 “數千萬美元” 處於不同談判階段的交易。“所有負責任的 LLM(大語言模型)開發者都將採取行動實現供應商多元化,” Ratner 説,“市場將出現重大變局與新機遇。”
包括 Turing、Invisible Technologies、Labelbox 和優步(Uber Technologies)在內的企業正競相滿足 AI 開發者對數據的海量需求。多家公司聲稱其客户諮詢量激增,部分客户擔憂 Meta 可能窺見其 AI 研發流程。“需求達到史無前例的水平,” Labelbox 創始人 Manu Sharma 提到,“我們已服務頂級 AI 實驗室,現在其他廠商也紛至沓來。”
“實驗室不願對手窺見其模型優化數據”,Scale 競爭對手 Handshake CEO Garrett Lord 透露其公司需求 “一夜激增三倍”,“就像豐田不會允許競爭對手參觀生產線”。另一數據公司 Turing 的 CEO Jonathan Siddharth 稱過去兩週新增 5000 萬美元(約合人民幣 3.6 億元)潛在合同,因 “前沿實驗室意識到發展 AGI(通用人工智能)需真正中立夥伴”。
AI 訓練數據公司 Appen 的 CEO Ryan Kolln 將行業震盪比作 “俄歐輸油管道爆炸”,客户正緊急尋找替代方案。他補充道:“Meta 成為 Scale 大股東後,獲取其他基礎模型實驗室情報的能力將更難管控。” 據知情人士透露,過去一週多名 Scale 員工已簽約跳槽至兩家競對。
結語:Scale 或失中立性,Meta 能否兑現 AI 逆襲承諾?
Scale AI 董事會成員 Volpi 在 X 發文稱 “將懷念 Alexandr Wang,但 Scale 仍將繼續成長”,Accel 的 Levine 則發佈精心製作的紀念視頻。
儘管 Meta 入局對 Scale 業務的實際影響尚待觀察,但業界共識是:這筆交易將大幅提升市場對 AI 產業鏈 “隱形環節” 的關注度。數據標註公司 Toloka AI 聯合創始人 Olga Megorskaya 指出,相比備受矚目的 AI 模型和算力芯片,數據工作長期處於 “被忽視” 狀態。
此交易涉及的潛在資金流動規模驚人。據 Garrett Lord 透露,頂尖 AI 公司每年投入約 10 億美元(約合人民幣 72 億元)用於人工數據採購,且預算仍在增長。隨着競爭者爭搶 Meta 交易留下的市場空缺,這場商業博弈預示着全球最具價值 AI 模型的構建方式正經歷根本性重構。
Scale AI 以數據標註業務起家,這種模式在 AI 發展初期至關重要,因為當時企業仍在教圖像模型區分貓狗,或讓語言模型組織連貫句子。
但隨着 AI 模型進化,行業需求發生劇變。所謂 “推理” 模型的興起讓 OpenAI、谷歌和 Anthropic 等公司轉而主要尋求專家級數據,即最具價值的訓練數據現由博士等專業人士撰寫,他們需詳細記錄問題解決步驟供 AI 模仿。
“行業正轉向需要越來越聰明的人類,” Turing 的 CEO Siddharth 認為,“某些領域甚至需要專家團隊協作才能推動進步。”
各 AI 公司對專家的具體任務要求屬於高度機密,業內人士透露,雖然所有實驗室最終會趨同策略,但保密時間越長,其模型保持領先優勢的時間就越久。這也解釋了為何 Meta 對 Scale 的重金投資令前沿 AI 公司不安。儘管 Meta 目前落後,但若能獲取競爭對手的核心數據機密,便可能快速縮小差距。
本文作者:王涵,來源:智東西,原文標題:《28 歲華裔天才億萬富翁秘聞:冰箱失竊導致輟學創業,憑 “AI 民工” 財富暴漲,被硅谷大佬天價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