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emini 3,是謝爾蓋・布林 “罵” 出來的?

谷歌在 ChatGPT 的衝擊下,推出了對話式 AI Bard,但效果不佳。谷歌創始人謝爾蓋・布林迴歸並親自寫代碼,推動 Google Brain 與 DeepMind 合併為 Google DeepMind。布林在公司內部爭執,因 Gemini 被禁止用於寫代碼,最終在桑達爾・皮查伊的支持下解決了問題。
當 ChatGPT 在 2022 年底橫空出世時,整個科技行業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對話式 AI 浪潮震得措手不及。
而彼時的谷歌,這家在 AI 領域深耕十餘年的巨頭,卻顯得格外沉默。它擁有深厚的技術積累,卻沒有第一時間拿出與之匹配的產品回應。
一時間,被外界貼上了「反應慢」「優勢不再」的標籤。
為了應對 ChatGPT 帶來的衝擊,谷歌匆忙推出對話式 AI Bard,但 Bard 的首秀不僅未能扭轉局勢,反而因回答失準、體驗不穩而引發新一輪質疑。
再看 OpenAI 這邊,爆款產品一個接一個地湧現。
面對洶湧而來的競爭壓力,谷歌創始人謝爾蓋・布林以「創始人模式」迴歸,還親自寫代碼。谷歌內部也開始大刀闊斧的整合,將 Google Brain 與 DeepMind 合併為 Google DeepMind。
事實上,布林的迴歸,很大程度上拯救了谷歌。
Gemini 不讓寫代碼,布林在公司大吵一架
在布林最近的一次採訪中,他透露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原話是這樣的:
「最近我就在公司內部鬧了場不小的爭執,因為我們當時有一份清單,列着哪些工具可以用來寫代碼、哪些不能用來寫代碼。
而 Gemini 居然在禁止列表裏。
理由是 Gemini 必須保持純粹,不能用它…… 反正一堆特別奇怪的理由,讓我完全無法理解。
明明 Gemini 的代碼能力很好,卻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某個人加進了內部網頁的黑名單。
於是我和他們吵得很兇。經過一段讓人震驚的官僚主義流程之後,我終於把事情解決了。
我還把這件事告訴桑達爾・皮查伊了,他非常支持我。因為我真的搞不定這些人了,這事得皮查伊來處理。
我已經氣到不行了。
所以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一個公司裏明明是你沒親自僱的那些人,卻形成了官僚主義體系,然後你這個創始人回頭反而要去對抗它,這真的是非常怪異的體驗。」
布林的這一頓吐槽,可以説把谷歌奇葩現狀全都擺到了枱面上,流程變厚、規則變多,對產品定位不準,官僚主義嚴重等等。
設想一下,假如布林沒有迴歸,現在的 Gemini 很可能依舊躺在禁止寫代碼名單裏,淪為一個只能陪你聊天、講笑話、回答百科的 AI。
現在是,大家用 Gemini 寫代碼玩瘋了,這也是 Gemini 非常出彩的地方。
其實,布林的迴歸還要感謝 OpenAI 一位名叫 Dan 的人。2019 年,布林已經開始隱退,他表示自己想去做點別的事,比如在咖啡館裏閒坐、讀讀物理書之類的。
然而,在一次聚會上,這位叫 Dan 的人向布林提出質疑:你現在在幹什麼?這是計算機科學史上最具變革性的時刻啊!你就是計算機科學本身的一部分。
這句話對布林來説,簡直像被人當面拍了一下腦門,他意識到自己需要做點什麼。而當時的谷歌,又恰好正處在一種比別人慢半拍的尷尬階段,就這樣,布林那種創始人模式一下子被完整激活了,重返一線。

迴歸後的布林一刻也沒閒着,我們可以從他此前的採訪中感受一二。「我最近基本是每天都在投入工作。説實話,今天沒去公司,我都有點不安,這也是我剛開始有點猶豫要不要來的原因。但我很高興最終還是來了。
作為一個計算機科學家,我從來沒見過像這幾年 AI 發展這樣令人興奮的事情。真的,太震撼了。
過去這十年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了想象。作為計算機科學家,我現在幾乎是每個月都會被新的突破震一次。你們肯定也在用各種 AI 工具,每個月都會冒出某種全新的能力。而我大概比普通人還要震驚兩倍:天啊,計算機竟然能做到這個?所以,對我來説,我重新投入技術工作,就是因為我不想錯過這個時代。」
也有人表示,谷歌在短短一年內,從 AI 領域遠遠落後到輕鬆拿下第一,真正的原因不止謝爾蓋・布林的迴歸。還有谷歌在最關鍵地方的佈局:
2013 年就開始打造 TPU;
4 億美元收購了 DeepMind;
把 Noam(Shazeer)重新「買回來」。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來自 OpenAI 的競爭喚醒了這個沉睡的巨獸。

不管怎樣,上週,隨着 Gemini 3 與 Nano、Banana Pro 連續登場,谷歌在 AI 領域的王座可以説是基本坐穩了。
Altman 透露谷歌復甦帶來「短期壓力」,OpenAI 欲重押 Shallotpeat 應對
而從競爭對手的反應中也可以看出來,此次谷歌的強勢迴歸有多麼成功。
據報道,近日 OpenAI 首席執行官 Sam Altman 在一份備忘錄中告訴員工,谷歌近期在 AI 領域取得的進展 —— 尤其是 Gemini 3 項目,可能會給 OpenAI 帶來短期壓力。這份罕見的「坦率」無疑釋放出一個信號,帶着 Gemini 3 再次「殺回」一線的谷歌,讓 OpenAI 長期以來「不可戰勝」的地位開始動搖,OpenAI 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一方面,Anthropic Claude 在編碼模型方面的影響力已經讓 OpenAI「頭疼」好一陣子了,現在谷歌 Gemini 3 又迎頭趕上,甚至在關鍵領域還超越了 OpenAI,OpenAI 原本高舉旗幟,朝着 AGI 邁進的技術領導者地位大受衝擊,形式瞬間逆轉。
而另一方面,與技術停滯相對應的是,OpenAI 還面臨着鉅額的計算成本預期,這令投資者擔憂。當前,OpenAI 在股市上的估值高達 5000 億美元,從未如此之高,但其營收僅為 130 億美元,而預計到 2028 年將虧損 70 億美元,另外 OpenAI 還在不斷地朝着基礎設施狂擲數千億美元…… 短期內「瘋狂膨脹」的市值與「質樸」的實際盈利能力的巨大差距,無疑讓其遊走在危險邊緣。
而相較之下,老牌科技巨頭則「穩重」得多,谷歌旗下擁有 YouTube、搜索、Gmail、地圖和安卓系統,以及數十億用户,多年積累下來的成熟生態體系,帶來多元化的收入來源。資料顯示,谷歌年收入超過 3000 億美元,主要來自於廣告和雲服務,這使得其在 AI 上的佈局更多是一種戰略投資,有底氣去進行各種「燒錢」的試驗和投資,而無需考慮短期盈利。
而這種雄厚的資金、專有硬件以及數十年的數據處理經驗,對於初創公司來説無疑是難以複製的,即便是 OpenAI。
當然,OpenAI 也並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Sam Altman 仍然相信 OpenAI 會在長期內保持領先,他在備忘錄中強調,「我不想讓這份備忘錄顯得消極 —— 我們公司目前發展得非常出色…… 而且我預計這種情況會繼續下去。」為此,他還透露了接下來的應對策略,核心是開發代號為 Shallotpeat 的新模型,專門用於改進、解決已發現的預訓練缺陷。
另外,Open AI 還將計劃聚焦 AI 研究本身的自動化,這是一種旨在大幅縮短新模型開發週期的元方法,不僅是效率優化,而是試圖從根本上改變競爭格局:如果 AI 系統能夠加速自身演化,就可能削弱擁有龐大資源的現有參與者的結構性優勢。
在最後,Sam Altman 表示:「我們必須同時做這麼多棘手的事情 —— 打造最好的研究實驗室、最好的 AI 基礎設施公司以及最好的 AI 平台 / 產品公司 —— 這確實很棘手,但這就是我們的命運。而且我不會去任何其他公司換職位。」
而有意思的是,在 Sam Altman 的備忘錄被報道出來後,針對他對 OpenAI 的未來憧憬,有網友「鋭評」:他説必須要讓 OpenAI 成為「最好的研究實驗室、最好的基礎設施公司和最好的產品公司」,但這不就是谷歌的商業模式嗎?谷歌在過去 20 年裏一直都是這三者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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