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年下半年,AI 泡沫的討論從邊緣話題演變為市場焦點。美股前 10 大市值的公司,已有 8 家是 AI 相關科技公司,AI 集中度遠高於互聯網泡沫時期。 資本流動更是呈現極端化特徵。一方面,科技巨頭開啓 “軍備競賽”,另一方面,機構投資者紛紛獲利了結。一時間,“泡沫論” 甚囂塵上。 12 月 17 日,小鵬汽車董事長、CEO 何小鵬在朋友圈分享了自己在美國出差後的一些感受,談到對機器人、AI 泡沫等的看法。 關於 AI 泡沫,何小鵬認為任何科技時代都是階段或局部有泡沫的,無論是互聯網時代,還是新能源汽車時代,但是這是一個市場從混沌到有序的必然競爭過程。 何小鵬表示:“我認為 AI 必然會推動整個社會巨大的變革,今天還是 0 到 0.1 的最開始階段。如果一定要説泡沫,感覺中國估值比較合理,美國估值實在有一點高;中國更關注市場應用,美國更關注前沿研究。整體來説,我認為當前沒有 AI 泡沫,未來 AI 的市場有着巨大機遇。” 此外,在出差中,何小鵬還觀察到:“美國在 AI,生物,金融方面的創業多。而 AI 方面的創業,從硅谷看,在 SaaS 和物理 AI 機器人領域特別多,估值也特別高,我這次聊了其中一半都是做機器人創業的朋友,非常集中。” 他還對比了中美在機器人創業中的差異。“中國的機器人公司很多是從關節和控制入手,而美國的機器人公司很多是從模型入手。我認為人形機器人將來會是巨頭的競爭,而不同的專用機器人則會有大量不同領域的選手,且會有非常多的成功機會。” 在物理 AI 領域,他認為,“未來 3 年,最有可能有大突破的不一定是在數字世界(可以很明顯看到 OpenAI 雖然核心在説 AGI,但是全力在做業務落地。當然,期待下一個 Transformer 或者訓練費用的巨大下行),反而有可能在物理 AI 領域會產生大變局,例如自動駕駛會直接到達準 L4 或完整 L4;人形機器人會實現從類自動駕駛的 L1 到 L4 初階的快速跨越,這些反而會產生巨大的突破。物理 AI 的發展速度會比數字 AI 慢,但是改變我們生活的力度會更大。” 關於 AGI 的到了,何小鵬也分享了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今天的 AI 主要是類似人類的模仿學習,比如學習課本上的知識,學習別人如何操作一個事情,在此技術上再加上強化學習,這就好比例如反覆刷題,反覆將一個事情的效果和效率做好最快。 他還以自動駕駛舉例,因為可以快速從百萬人的駕駛習慣中學習,所以會看到很快可以比大部分人開車更好更安全,以及出現全新的湧現能力,但是這些並不是真正的創造力。 在何小鵬看來,“真正的 AGI 還需要很多能力,例如從多模態到世界模型(類似我們的知其所以然,或者類似自動駕駛世界模型的左右互搏學習的升級版),例如持續學習,例如長時序洞見和規劃能力等都還沒有完全到來,可能還需要數年時間以及等待部分底層能力的再次提高。” 何小鵬對於 AI 泡沫等方面的看法,與當前行業的不少分析類似。 瑞銀證券報告顯示,中國互聯網龍頭資本支出佔收入比例(10%)顯著低於美國同業的 27%。在應用端,垂直領域存在較高的服務能力壁壘,頭部公司主動將 AI 功能整合至自有應用中。 多數分析師認為,產業全面泡沫化言之過早,未來 2-3 年將是關鍵驗證期。 富國基金認為,與互聯網泡沫相比,本輪 AI 行情雖已顯現泡沫特徵,但尚處於早期階段,行情仍有演繹空間。觸發互聯網泡沫破滅的流動性收緊、盈利兑現失敗等情況尚未出現。 泡沫爭論的背後,更是一場關於技術未來與資本理性的巨大博弈。 未來的關鍵,依舊是促進 AI 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只有那些能穿透市場噪音、聚焦技術本質與商業價值的企業,更有可能在這場技術革命中贏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