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umble——非一般交友應用


“愛情是兩個不同的身體裏住着同一個靈魂”——亞里士多德

Source: Michael J. Rosenfeld, Reuben J. Thomas, and Sonia Hausen. 2019. “Disintermediating your Friends: How online dating in the United States displaces other ways of meeting.”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6:17753–17758. https://www.pnas.org/content/116/36/17753.
上圖來自 PNAS2019 年收錄的一篇社科論文,講述當代美國異性戀配偶是如何相識的。其中的紅線就是通過互聯網結識的關係已經超過了 40% 的佔比,超出了第二名的餐廳酒吧。所有傳統(也不傳統了,基本都是在 2000 年佔比達到高點)的認識途徑:工作搭檔,朋友介紹,家人介紹,鄰居,各階段同學,教會等途徑全部大幅下跌。
根據 The Knots 在 2021 年進行的 5000+ 對配偶調查顯示,現實中每 4 對訂婚的配偶中就有 1 對是互聯網撮合的。其中 Tinder $Match(MTCH.US) 撮合了 27%,Bumble $Bumble(BMBL.US) 撮合了 23%,Hinge 撮合了 21%。
根據管理諮詢公司 OC&C 的估算,美國加拿大的網絡交友市場有 4400 萬的 MAU,市場規模(TAM)達 20 億美金,是全球(非中國,下同)最大的線上交友市場。而全球 MAU 約 1.9 億,代表總 TAM53 億美元。OC&C 預測未來 5 年的北美線上交友市場 CAGR 為 11%,從 20 億增至 34 億,全球市場 CAGR 為 13%,從 53 億增長至 99 億。其中 Freemium 模式(免費增值模式:免費版本獲客,應用內嘗試變現)的細分市場兩地增速則更高,分別為 16% 及 18%。
交友 app 與一般 app 有什麼不同?
在我沒深入研究 Bumble 之前,我有一個大大的疑問:如果大部分交友 app 用户是為了尋找穩定伴侶的目的而使用的話,那麼交友軟件一旦促成一段穩定關係,就會損失兩個 MAU,公司如何留存用户?這對公司的執行力就是個悖論:你的產品體驗越好,你的用户流失越快。而互聯網經濟遲早也要追求客户留存,因為客户的生涯價值要足夠大才值得燒錢獲客。我們看看做的最大的科網業態的公司,不論是美國的亞馬遜,奈飛,臉書,還是中國的騰訊,美團,抖音,各電商平台,無一例外需要長期留存用户。在揹負這個 “悖論” 的經營環境下,交友應用如果仍然能夠成功,可能有如下幾個突破口:1. 獲客成本是否極低?2. 單用户價值是否極高?(即使生涯不長)3. 是否有某些人口學特徵的人羣用户?(年齡?)以及 4. 是否有低基數效應?行業變現是否仍在早期?國際化是否仍在早期?等等。我們帶着這個疑問繼續研究這個行業和這家公司。
Bumble 公司及產品歷史
説到 Bumble 就不能不提世界上最大的交友應用開發公司 Tinder(母公司 Match.com,代碼)。Tinder 就是首創向左向右劃表示興趣方式的交友應用鼻祖。

Bumble 的兩位創始人俄羅斯互聯網連環創業者 Andrey Andreev 和 Tinder 的聯合創始人 Whitney Wolfe Herd。先講俄羅斯人。
Andreev 是第一批的俄羅斯互聯網連環創業者。他的早期創業公司包括世紀之交時代的售賣計算機產品電商網站,追蹤網站訪問者的軟件,以及 2002 年創立的線上廣告精準營銷公司 Begun,在 2003 年底他就已經賣出了 Begun 公司的 80% 股權給俄羅斯投資公司 Finam(04 年賣掉了剩餘股權)。這筆交易為他積累了第一桶金,讓其在 2004 年向線上交友業務賣出了第一步。他在俄羅斯發佈了 Mamba 網站(當時 Match.com,現在的 Tinder 的母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交友網站),業務模式是免費使用,但可以付費使得自己的信息置於較高的位置(購買廣告位)。Bamba 沒多久就又獲得了 Finam 的垂青,出資 2000 萬美元買入了 9 成股權,不久後 Andreev 又賣出了全部剩餘股權。Andreev 搬到英國倫敦居住,在 2006 年開發出了 Badoo,主要針對歐洲市場的交友網站。
隨着 iPhone 帶領的移動互聯網興起,2010 年 Badoo 發佈了第一代移動端 app,註冊用户從 2000 萬飛昇至一億(多數在歐洲與拉美市場)。Badoo 延續了 Bamba 的傳統 Freemium 模式玩法:免費註冊使用,伴隨用户自願支付小額使自己的信息短時間內置於較顯眼位置。2010 年代 Match.com 所有會員都是付費制,35 美元起的月費。從 2010 年發佈至 2012 年主要競爭對手 Tinder 出現之前,Badoo 一直突飛猛進,產品主打真誠關係,即嚴肅且較長期的關係(對比 Tinder),且免費功能較多,用户篩查嚴謹等產品特色吸引了一批忠實用户。從 2010 年的 1 億註冊用户已經躍升至超過 4.5 億(仍然沒怎麼進入美國市場)。
Andreev 和 Wolfe Herd 的交集發生在 2014 年。作為 Tinder 創始成員的 Wolfe Herd 跟其前男友和前老闆聯合創始人 Justin Mateen 和 Sean Rad 鬧不合,涉及性別歧視,威脅等,甚至鬧上法庭。最終根據不確實的來源 Tinder 和 Wolfe Herd 以 100 萬美元和解(但是竟然沒有籤反競爭條款!草率!)雄心勃勃的 Wolfe Herd 尋求逆襲的機會,找到了 Andreev。兩者一拍即合,創造出了 Bumble 這個爆款 app。在創立 Bumble 過程中,在官司期間主動找上 Wolfe Herd 的是 Andreev,尋求合作;將 Bumble 打造成一款以女性為中心的應用也是 Andreev 的點子(Bumble 必須由女性發出第一條消息,是產品的最大特色);最重要的是出資大頭也來自 Andreev,他出了近 8 成,而 Wolfe Herd 佔 2 成股權。
然而,諷刺的是 Andreev 的公司長期以來一直受到員工及高管關於性別歧視,女性壓抑,種族等問題的控訴。十年來的例子就不一一列舉了。高管也頻繁離職。根據媒體福布斯的調查,11 位高管中僅 3 位在 Badoo 待超過 16 個月。這家公司的文化有多毒可見一斑。雖然當時 Badoo 不依賴外部資本,但管理層的頻繁動盪也影響到了公司的持續執行力。終於,在 2019 年,Andreev 決心賣出自己的所有股份,套現離場。當時 Match Group 發出了 10 億美元的收購價,很快就被 Blackstone 黑石集團的 30 億美元報價超過。
2021 年 2 月,Bumble 在納斯達克上市,IPO 價 43 美元,市值達到 48 億美元,上市首日股價收盤 70.31 美元,市值上漲 63% 接近 80 億。31 歲的 Wolfe Herd 成為史上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女性十億富翁。
隨着近期市場下跌,Bumble 的股價也跌到了 28.95,普通股市值降到了 37.5 億美元(有些財經網上報的 54 億左右的市值是普通股加黑石持有的 pre-IPO common units, 這些 common units 可以一比一轉換成普通股)。
季度經營與財務指標


上面兩圖是 Bumble 旗下兩款主要應用 Bumble、Badoo(其他一些小眾 app 也被併入 Badoo 合併報)以及 Tinder 三款應用的收入趨勢圖(8 個季度),以及 Bumble 以及 Match Group 兩家公司層面的收入對比圖(12 個季度)。
從這些數據我們可以看出:Bumble 公司的增長引擎是 Bumble 應用,Badoo 並無法產生收入增長;Bumble app 增速高於公司整體收入增速;Tinder app 是 Match 增長引擎,但 Tinder 增速與 Match Group 公司層面幾乎一致;Bumble 在過去 12 季度或者 8 季度收入增速均高於 Match Group。
App:Bumble app 收入對比 8 季度前增 114%,Tinder 同期增 47%,Badoo 同期僅 17%;
公司:對比 8 季度前,Bumble 收入增 75%,Match 增 48%;對比 12 季度前,Bumble 增 87%,Match 增 73%。

兩家公司對付費用户統一了運營指標,雖然名稱不同:Bumble 使用的是 ARPPU(讀作啊批普,Average revenue per paying user),而 Match 使用的是 RPP(Revenue per payer)。ARPPU/RPP 統計的是單月付費用户付費額。使用 ARPPU 而不是 ARPU 的意義在於,交友應用行業的付費率仍處在低水平(僅約 10% 的用户付費)。在八個季度間,Bumble 公司的 ARPPU 提升了 29%,而同期 Match 的 RPP 僅提升 18%。
接下來看競品直接對比:Tinder app 對 Bumble app:


上面兩圖顯示作為兩家公司的主力產品,Bumble app 的付費用户數增速與 ARPPU 兩個指標均勝於 Tinder app。其中,付費用户數 8 個季度間 Bumble app 增加 75%,而 Tinder 僅增 28%。ARPPU 方面,8 個季度間 Bumble app 增 56%,而 Tinder 僅增 12%。
付費用户數增速 *ARPPU 增速=營收增速。
因此,Bumble 的付費用户數增速與 ARPPU 增速都遠高於 Tinder,造成收入增速差異更大(上文提到 8 季度總收入 Bumble app 114% vs Tinder app 47%)。值得提到的一點:Match Group 從 2021 年 2 季度開始更改運營數字呈報慣例:從 2021 年 2 季度開始主要披露 RRP 而不是 ARPU,同時公司的季度經營數據以全球區域劃分,而不以產品劃分。
通常,當公司頻繁更換數據披露習慣的時候,比較容易暗藏貓膩。那麼 Match 的這個舉動是否有呢?我認為有一點令投資者不舒服的地方,如下:按地域劃分數據本身並無問題,但是區域表現對投資者的意義不如產品數據。因為不論是亞太,歐洲或者美國,付費用户支付的費率很接近。這個與互聯網廣告媒體公司不同,美國單用户廣告價值遠高於其他市場。交友應用並非如此。Match 選擇使用區域數據對比呈現,是一種宣傳靚麗數據(亞太區增速),規避低增速數據(ARPU)的嫌疑。另一點,雖然將 ARPU 調整成跟 Bumble 一致的 ARPPU 披露,但在季度的表格中並不呈現按應用劃分的 ARPPU 與用户數。從 2021 年 2 季度開始,Match 對 Tinder app 的數據披露不再放入數據表格,而是在股東信中一句話帶過,其中 app 付費用户數仍披露,但是 app 的 RPP 則僅披露一個同比增速%,需要投資者收集 2020 年的季度數據之後自己算。這是讓我感覺不舒服的地方。
成本項
Bumble 的收入成本有哪些?主要是蘋果和谷歌應用商店的過路費,其他付費渠道的支付平台費,租用數據中心的租金電費人工,以及行業特有的:客服,調解,欺詐偵測等各項成本都在收入成本項中。Match 的收入成本也是這些項目。

從上圖可以看出 Bumble 的成本率長期在 27% 上下(即毛利率 73%),但是 Match 的成本率確一直趨升。在 2021 年 3 季度,財報納入了 6 月底完成的對韓國視頻社交平台 Hyperconnect 的收購。由於視頻和直播成分的增加,增加了服務器成本。而在收購之前的成本增長,則是因為旗下 PlentyofFish 產品的視頻元素增加了公司整體的服務器成本。
營銷開支


Bumble 按費用率比 Match 在營銷上花的更多,費用率在 29%,而 Match 僅花收入的 17% 在營銷上。而在獲客效率上兩家公司都展現出極高的轉化率。如回本期這張圖所示,兩家公司每年(季度費用 *4)的營銷費用只需要每個付費用户的 2-3.5 個月的消費就能覆蓋。
分析至此,我們差不多可以回答開篇的問題:交友軟件每促成一對穩定關係,就會損失兩個 MAU。這樣的業務吸引力在哪裏?答案的大部分都包含在上面的數據中:總用户數並不是交友行業的重要運營指標,付費用户才是。而針對付費用户的提價能力隨着品牌為用途提供的價值創造力,議價能力極高。營銷費用的回本很快,在業態成熟後,每年的營銷費用可以用兩個月的收費回收,即營銷開支可以維持在營收的百分之十幾甚至更低,經營槓桿超高,自由現金流造血能力強。而最重要的一點是:
總有人正年輕

上面兩表是我在 Business of Apps 上摘出來的,原文是《Tinder Revenue and Usage Statistics》,作者 Mansoor Iqbal。我們拿上表中 Bumble 的一行:用户整體在年齡層的滲透率:總體 15%,18-24 歲人羣滲透率 34%,而 25-34 歲的滲透率是 28%,而 35+ 人羣的滲透率則僅 6%。Tinder 的用户羣按人口學來分則更加年輕一些。而下表則是 Tinder 用户中個年齡層的佔比,其中 35 歲以下人羣佔了 60%。
交友軟件有強烈的社會關係與年齡屬性。在未婚或未結成穩定關係的人羣中,交友軟件的滲透率高得驚人。舉個例子作對照:強如剛需到不能再剛需的吃,外賣的滲透率在中國也就不到 20%(佔餐飲總消費),就算美團拿下整個市場,滲透率也就不到 20%。隨着經濟的發展,自然會有更多的人可以消費不做外賣的中高級餐廳,但你會因為外賣餐廳少了一個顧客覺得外賣生意失去增速嗎?不會。因為作為社會整體,總有人要吃中低檔食物。交友軟件也一樣:總有人正年輕,總有人在單身。不論是 Bumble 的 4.5 億總用户數也好,還是其中的一成的付費用户也好,兩者都有巨大的成長空間和極高的天花板。
如果説互聯網裏面有比較接近的業態對比,交友更接近付費遊戲,而更不像電商和廣告。在海外擴張過程中,交友軟件的本地化成本非常低,因為作為平台不需要負責內容生產,直接輕微調整價格就行。而各個區域之間的用户價值相差並不大(不像臉書美國一個用户值 15 美元,而一個亞洲用户只值 1.5 美元)。對比電商和廣告,交友與遊戲的海外擴張成本相對非常低,沒有太大地域性。
Bumble 為什麼做的比 Tinder 好
我們在上文已經看到了 Bumble 不論是付費用户數增速還是 ARPPU 增速逗比 Tinder 強得多。這裏面的原因是什麼?先説錯誤答案:Bumble 基數小,規模小所以增速快。Badoo 規模大,增速基本停滯,遠小於 Tinder。不論是 Bumble 還是 Tinder,兩者都遠沒有達到天花板,所以不是規模影響增速。
根據 Bumble 自己的數據,Bumble app 上女男比例比行業平均高出 30%。而 Tinder 上的女男比率如下表:

(來源:Business of Apps)
在美國市場,女男比例是 1 比 3,而在英國是 1 比 9。Bumble 是一個以保障女性體驗為核心價值的公司,並以此信條來構建一系列的產品。創始人和 CEO 自己也是女性。我當然更相信 Bumble 可以給女性不論是安全性,過濾不良信息方面等做得更好。
舉個更直接的例子,如果有一家酒吧裏面的客人女男比例是 1 比 9,不論你是男還是女,你都不會願意光顧這家酒吧的(直的假設)。而這家女男比率 1 比 9 的酒吧就是 Tinder,隔壁那家 1 比 1 的酒吧就是 Bumble。光這一點就足夠贏了,裏面賣果汁也贏。
成長驅動因素
未來公司的收入驅動因素有下面幾個:付費用户數增長,ARPPU 增長,用户年輕化下移,國際用户擴張。
在今年二月,Bumble 收購了法國的新興 GenZ 用户交友應用 Fruitz。由於交易規模不大,公司沒有透露交易細節。Fruitz 是一個吸引 Z 世代年輕人為主的交友應用。App 用一種水果來代表用户希望尋求的關係種類,從而避免用户之間不想被標籤化的尷尬,也避免了尋找短期和長期關係的用户錯配浪費時間,從而提高整體用户體驗。當然,Bumble 的收購未必僅僅看中了產品的功能,別後的年輕,國際用户羣體可能具備策略價值:Fruitz 在法國的蘋果應用商店排名免費榜第四名,在主要西歐國家也在良性成長中。(法國,荷蘭,比利時,瑞士,西班牙以及北美的加拿大)。管理層表示對 Fruitz 的管理團隊和公司觀察已經數年,此次的戰略 協同效應很好決定出手。公司並無意將公司發展成一個擁有十幾個交友 app 的公司(暗示 Match)。
估值粗算
雖然公司已經有自由現金流,並且淨利潤也接近盈虧平衡點(不要算 2021 年的淨利潤,因為今年的淨利潤反映了一次性的遞延税項幫助 4 億多美元,將這部分扣除公司仍然在淨利潤層面處於接近打和。因此你看到的財經網頁的十幾倍歷史市盈率也沒有參考意義)。
所以我們只能粗略計算一些遠期盈利,不用 DCF 來進行詳細估值。
我們將公司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成長引擎 Bumble App,另一部分是 Badoo app 及其他拖油瓶。不算 Fruitz 的貢獻或者任何未來的潛在收購。
預測期 5 年至 2026 年底。
Bumble app: 付費用户數增速 CAGR=20%,ARPPU 增速 CAGR=10%,兩者相乘,Bumble 收入增速 CAGR=32%;
Badoo and others: 付費用户數持平,ARPPU 增速 CAGR=5%。(貨幣化的增長比用户增長簡單。如果假設 Badoo 已經過了景氣期,維持現有用户數不增長,但是根據公司整體漲價策略,仍能有一定程度的變現率,5% 增速合理保守,已低於過去幾年的增速)Badoo 收入增速 CAGR=5%;
成本率=27%,無變化;
銷售與營銷費用率下降至 20%(仍然高於 Match Group 現在的 17%),研發與行政開支合共 20%。上述各項都不計入折舊與攤銷,因此是扣非基礎的經營利潤。各項成本加費用總和 67%,即扣非經營利潤率 33%。
以此經營利潤率估算,2026 年的收入為:Bumble 5.32 億 *132%^5=21.3 億,加 Badoo 2.33 億 *105%^5=2.97 億;兩者合共 24.3 億。24.3*33%=扣非 EBITDA=8 億美元左右。
以目前市值 53.6 億美元計算,相當於 2026 年扣非 EBITDA 的 6.7 倍。如果我們將這個 8 億 EBITDA 折現至 2022 年底(WACC=8.6%, Bloomberg)2022 年折現扣非 EBITDA=5.75 億。以此計算相當於 9.3 倍。
簡單對比一下,Match 假設未來 5 年是 15% 的增速(用户增,RPP 難增),5 年後的收入翻倍至 60 億美元,扣非 EBITDA 率同 33%,扣非 EBITDA=19.8 億,現市值 283 億相當於 2026 年扣非 EBITDA 的 14.3 倍。我認為也不貴,但是基於基本面和成長趨勢,我認為 Bumble 的投資價值現在顯著高於 Match。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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